千里之遙的京城之中,繁華依舊,車水馬龍。
城中的百姓們日復一日、按部就班地過著他們平凡而又充實的日子。
儘管偶爾會聽聞有關國家在遙遠緬甸展開戰事的訊息,但由於距離太過遙遠,加之地域差異所帶來的隔閡,使得這裡的人們對於那場戰爭的關注程度頗為有限。
這些談論往往也僅僅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用以打發時間、增添談資的消遣罷了。
然而,就在這看似平靜的一天裡,王夫人心頭卻始終縈繞著一股莫名的焦躁與不安。
這種感覺令她坐立難安,彷彿有什麼不祥之事即將降臨。
思緒飄飛間,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多年前痛失愛子賈珠的那個可怕日子。
當時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和無法言喻的絕望至今仍歷歷在目,而此刻心中再度湧起的這般忐忑,竟與當日如出一轍!難道……難道是寶玉或是元春遭遇了不幸?
越想越是心驚膽戰的王夫人再也無心去處理其他事務,匆匆忙忙地便躲進了屬於自己的那座小巧精緻的佛堂之中。
她緊閉雙眼,雙手合十,口中唸唸有詞,虔誠地向滿天神佛祈禱著,懇請他們大發慈悲,放過自己那可憐的孩子。
她深知,自從賈珠離世後,她已經承受不起再次失去孩子的打擊了。
如今的她早已步入中年,人生過半,如果真要經歷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慘劇,那老天爺未免也太過於殘忍無情了些。
其實,王夫人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婦道人家罷了,雖說平日裡或許有著一些小小的缺點和不足,但她對子女那份深沉熾熱的母愛,卻是絲毫不遜色於任何旁人。
在這一刻,她所有的堅強都化為烏有,只剩下滿心的恐懼和無助,唯有寄希望於神靈的庇佑,方能稍稍平復那顆幾近破碎的心。
南山的賈政與王夫人一樣,這一天無論做何事,都彷彿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一般,絲毫提不起半點興致來。
當他身處玻璃工坊時,更是遭遇了一場意外——一塊鋒利的玻璃碎茬無情地劃過他的手掌,瞬間鮮血湧出,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那鮮紅的血跡宛如一朵朵盛開的梅花,綻放在冰冷的地面之上。
望著眼前這觸目驚心的一幕,賈政心中竟莫名湧起一股悲涼之感。
他身為堂堂七尺男兒,從未像自家夫人那般篤信佛法、尋求心靈慰藉,但今日所發生之事卻如此詭異離奇,令他不禁心生疑竇。
然而,儘管內心波瀾起伏,賈政深知自己身負重任,不能任由情緒左右。
於是,他強打精神,硬著頭皮繼續巡視每一個工坊。
可不知為何,即便已經竭盡全力,錯誤仍如影隨形,接二連三地出現。
最終,身心俱疲的他實在無法再支撐下去,只得向同在南山的太子殿下提出休沐的請求。
太子殿下對賈政的情況早有耳聞,知曉自其在南山創辦工坊以來,便未曾有過一日休憩。
念及此處,太子殿下毫不猶豫地應允了賈政的請求,並拍胸脯保證工坊諸事皆會妥善處理,定會照應周全,好讓賈政能夠安心歸家調養歇息一陣子。
就在賈政剛回到自己的院子,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茶的時候,從金陵寄來了一封信件,署名就是讓他收。
賈政喝了一口趙姨娘沏來的茶水,撕開了信件的封皮,粗略的看了一眼,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就匆匆去見賈母了。
原來信是賈寶玉寫就寄來的,告知了賈政他們幾人已經順利的在金陵參加了鄉試,賈琮、賈蘭和他均過了鄉試,現在也是一個童生了。
賈琮更是高中鄉試第三名,賈蘭是五十七名,而他是孫山,但是也是過了,他經過這些時日的經歷,之後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