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說說我們兩府的現狀,我和珍哥兒分別承襲兩府爵位,爵位並沒有實權,只是個空架子,每月領點朝廷的祿米銀子,而且再最多傳三代就是普通老百姓了;璉兒捐的官,連個正經官身都沒有;老二倒是正經的官,但是父親給他求來時是從五品,現在還是從五品,就沒挪過窩;其他小孩子暫時也沒看出那個能頂門立戶的。”
“你們也別不服氣,聽我說完。”
賈赦接著講道:“我也是幾十歲的人了,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祖父父親創下的基業毀在子孫後輩手裡。我們都是罪人,是蛀蟲,都在吸祖先的血肉,好一個個趾高氣揚,除了母親是正牌的國公夫人外,其餘人不配在國公府裡。”
“天上有兩個太陽,總要選一個吧!不能今天這個明天那個的,把別人當傻子想左右逢源,怎麼可能?今天也明確跟我說了,讓我不要三心二意。”
都是玩手段的都能聽懂賈赦說的話,全部神色凝重。
“我總要努努力,不能讓孩子們失去依靠,要給孩子們成長的時間,或許會出一兩個人才來延續我們的富貴,那首先就要銀子來鋪路,銀子從哪兒來?你們也看了賬本,也瞭解了財務狀況,我們這還日日高樂,豈不知我賈家分出去在寧榮街上族人,有的連飯都快吃不起了。”
“庫裡的東西都是我逼著璉兒兩口子賣的,我拿了三十萬兩還了國庫,得到了皇上的讚許,另外十萬兩為璉兒打通了道路。”
眾人細細琢磨,確實也是這個道理,神色也都有所緩和。
賈珍起身:“赦叔……你”
“你先別問,你要說的我都知道,之後我和你再細聊。”
王夫人插話道:“大老爺說的好輕鬆,三十萬兩,十萬兩的,三十萬兩公中借的公中還說得過去,但是憑什麼拿公中的銀子給你的兒子鋪路?”
賈赦立即回到:“憑什麼元春的使費要從公中支取,憑什麼老二可以拿公中的銀子養一幫子的清客。況且我給寶玉也去跑個官,你們可同意?”
王夫人還沒回話,賈政急了“寶玉不需要捐官,他要自己去考。”他自己就是老父親給求得官,斷了他的狀元夢,一直引以為憾。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他還想憑科舉取士,真是不自量力。
王夫人回到:“大姑娘是為家族去到那兒的,一個人無依無靠的,你們也都是同意的,之後如果的皇上寵幸封了妃,家族誰不沾光。”
“能不能沾光我們先不說,那還為時尚早。我也是最近想明白了,還是前面的話,要家族復新,還是要靠子弟自己上進,靠大姑娘估計也夠嗆,那還要看皇家的態度。我看還不如早早使銀子接回家來,趁著年紀小還能相看個好的人家。”
王夫人滿臉的不高興,賈母也不高興。
“我要問問二弟二弟妹,我是嫡長子,爵位是我繼承的,按照國朝慣例爵產我也要繼承七成,我花自己的錢還需要向你們報備嗎?”
邢夫人和王熙鳳是滿臉得意 ,心裡直誇老爺幹得漂亮 。
賈母急忙出聲打斷:“老大,我還沒死呢!你就想著要分家,你不如上來掐死我也好給你騰地方。”
“母親息怒,我並沒有要逼迫您的意思。只是今日面君,皇上都提起此事,說聽到傳言,我們府裡嫡長子住在偏院,次子卻住在榮喜堂,顛倒倫常,真是奇哉怪哉。要我回來改過,不然要治我管家不嚴之罪。”說著向上抱了抱拳,我在這裡也是撒了謊,不然根本沒法進行下去。
賈母和賈政臉色鉅變,本身這事就是賈母偏愛幼子所為,沒人提起也就罷了,有人提出那就是亂綱常,賈母賈政也是要治罪的。
賈母“既然陛下都說了,那就要照辦。”
賈政“是是是,我們儘快搬到其他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