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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的身份,的確不該這樣過分關心她與什麼人來往。
“是一個故人。”
虞瑤語聲如常,用溫和的語調對孟韜說。
如此的一句答覆像說了什麼,又像什麼也沒有說,但孟韜不便追問。
他頷首,放虞瑤離去。
虞瑤把帶來的糕點留給書院的孩子們後才準備回酒樓。
快要從書院出去的時候卻被人從後面追上來。
“瑤娘且慢,山長說要見你。”
身後傳來的聲音令虞瑤停下腳步回過頭,見一名夫子氣喘吁吁來追她,當下隨這夫子去見山長。
昨日見書院山長因錢夫人之事,今日見山長仍與昨日之事有關。
乃至也同樣關乎她在書院授課一事。
山長道:“錢夫人上門與你賠罪道歉我已聽說,既有孟大人為你主持過公道,便談不上對書院有何不好影響。你若得閒能來授課,只如往常即可,無須顧慮。”
虞瑤一時未應聲。
山長見狀問:“是有什麼問題?”
虞瑤微微一笑說:“沒有什麼問題,山長的意思,我明白了。”
“後日我會如常過來書院的。”
山長頷首“嗯”一聲。
虞瑤與他告辭,走出去幾步卻忍不住回身,遲疑中說:“有一事心中不明,望山長如實相告。”
山長問:“何事?”
虞瑤慢慢道:“昨日,是有人找過山長嗎?”
山長似不意從她口中聽見這樣的話,一愣之下,失笑搖頭:“沈娘子何出此言?煩請沈娘子不必多心,昨日讓你暫勿授課,並無他意,只擔心孩子們受影響,變成那樣於你絕非好事,更不至於有人特地上門來說情才改變主意。”
“書院的夫子們來為你說情的確實有。”
“除此之外,便沒有了。”
錚錚坦然話語令虞瑤心絃稍松。
她一笑,溫聲道:“是我多思多慮了,請山長見諒。”
“無妨。”
山長面上浮現寬容笑意,寬慰過她兩句不必在意錢夫人的事,未再多留。
回酒樓的路上,虞瑤心神才轉到楚景玄身上。
昨日之事既非孟韜出手相幫,那麼幫她的極有可能便是這個人了……
這意味著此人身份不尋常。
自那日流螢道他確為“故人”起,她嗅出過去的事恐再找上門,現下更確認與過去的事情有關。
只她忘卻前塵便因不想與往昔再生糾葛。
短短几日,被迫承情,這個人又能輕易使喚得動縣令。
若下一次又遇到什麼麻煩,說不得不小心要欠下更多的人情,更說不清。
她不想這樣。
為今之計便是讓他早些離開了。
虞瑤沒有怎麼糾結,心下已經做出決定。
因而回到酒樓,她未歇息,徑自去那小院子找楚景玄。
崔方旭也正巧來為楚景玄看診。
兩相碰面,虞瑤與崔方旭問一聲好,崔方旭含笑應聲:“瑤姐姐。”
兩個人才打過招呼,原本待在房中的楚景玄推門而出。
虞瑤望向他:“婁公子,崔大夫來看診了。”
該看診便要看診。
有些話,遲上一刻兩刻說也不妨礙。
反倒楚景玄緊抿著唇,幽怨看一眼虞瑤,方才依言又回到房間。
崔方旭跟在他身後也進去。
虞瑤沒有離開,在小院子裡等著崔方旭出來。
殊不知房中崔方旭與楚景玄氣氛僵硬,崔方旭對楚景玄頗為防備,而楚景玄看崔方旭很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