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盡力氣把人弄上床榻,低頭一看才發現楚景玄昏了過去。
阿福吃驚,忙去告訴虞瑤。
“那便去請個大夫。”
虞瑤也不知楚景玄是不是故意鬧些名堂出來,平靜吩咐道,“別請崔大夫了,另請個吧。”
交待過,她從錢袋裡拿出些銀兩給阿福。
“他的事不必特地來告訴我,你將他照顧好便是了,該花銀子就花,不夠再同我說。”
跟著另又拿一份銀錢也交給阿福。
虞瑤道:“這些是給你的,近來也辛苦你忙裡忙外。”
阿福捧著白花花的銀兩傻愣愣說:“掌櫃的,這也太多了……”
“那你好好做事。”虞瑤自是知道阿福老實忠心才給他優待,“去吧。”
“哎!”
阿福咧嘴一笑,信誓旦旦,“掌櫃的,我一定好好幹活!”
之後他便一溜煙去請了個大夫回來小院。
回來時,卻發現本該在小院裡躺著的楚景玄不知去向。
他在小院裡來來回回找得幾圈,始終不見人。
本想去告訴虞瑤,又記起虞瑤說不必告訴她這位婁公子的事情,索性打消念頭送走大夫等著楚景玄回來。
一日,兩日,三日……
楚景玄再也沒有出現,阿福後知後覺他可能不會回來了,這才去找虞瑤。
未用完的本拿來給楚景玄看病的銀子悉數交回虞瑤的手中。
阿福說:“婁公子已經走了。”
虞瑤看一看手裡的銀兩,與她那日交給阿福的幾無區別,不由疑惑。
見她蹙眉,阿福解釋:“那天我去請大夫回來他就已經走了,這些給他看病的銀子也省下了。”
那天去請大夫……
虞瑤略反應一瞬才明白是指哪一天。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走的。”阿福撓撓頭,想起來依舊不明白怎麼一回事,自顧自唸叨,“我去請大夫的時候,他明明昏過去了,臉白得和鬼一樣,結果回來發現人不在,他這身子骨可真是好。”
“他能走想來是不嚴重。”
只當那日楚景玄的昏倒別有貓膩,虞瑤從容對阿福說,“走了就走了,也不必為他掛心。”
讓阿福回酒樓幫忙,她將這件事擱置在一旁。
小院子命人去打掃過一番又重新鎖上,仍如過去那樣閒著。
得知楚景玄離開了的當天。
戌時三刻,送走最後一名客人的酒樓打烊,虞瑤回到後院,邁步入得院中,便是一怔。
跟在虞瑤身後也回後院的流螢同樣愣住。
不知何處飛來漫天螢火,在院子裡閃爍著星星點點的光,又於茫茫夜色勾勒出別樣的夏夜景緻。
“小姐!”
回過神的流螢驚歎中喊得虞瑤一聲,忍不住笑,“這可真是稀罕。”
“哪兒冒出來這麼多的螢火?”
她捨不得上前破壞這夜景,輕聲感嘆,“在這裡住得好幾年,頭一回碰上這樣的事,真美呀。”
虞瑤目光卻掃過院子。
流螢扭頭,又順著虞瑤視線往院子裡看去:“小姐,怎麼了?”
“無事……”
沒有捕捉到什麼異樣的虞瑤輕聲回,復拉過流螢的手,“走吧,早些回屋洗漱休息。”
流螢笑:“可惜小小姐和小少爺睡得早,不然瞧見這般景象定也高興。”
兩個人往前走去,走到院子中,虞瑤忽然間停了下來。
她偏頭去看院牆。
看得兩眼,又朝著院牆走去,流螢不解追上她,當下倒沒有再出聲。
很快,流螢和虞瑤一樣發現院牆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