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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寺廟外抱著孩童的小娘子已上得馬車,那馬車眼見是要離開此地。
“牽馬來!”
楚景玄冷聲吩咐,當侍衛將他的坐騎牽過來,他翻身上馬,不管不顧便追著那輛馬車去了。
馬車便一路入得縣城。
楚景玄不遠不近跟在那輛馬車後面,直到馬車在街邊一處酒樓穩穩停下。
他在遠處,看見馬車上的人下來。
也看見近乎同一刻,從那間酒樓迎出來一個年輕男人。
楚景玄看見那小娘子面上浮現溫柔笑意,不知與年輕男人說過些什麼,一併笑著相繼入得酒樓。
他一雙手緊緊攥住韁繩,胸前一團火燒起來。
呵。
楚景玄暗自冷笑,眸中閃過絲瘋狂,俊朗面容卻微微有些扭曲,顯出一種嗜血的猙獰。
他想殺人。
作者有話說:
你老婆不要你了jpg 兩倍暴擊
嘿嘿嘿嘿,狗血再次拉滿,狗子想追妻可沒那麼容易!
選擇
成州的事情確實要緊。
但在這個小縣城偶然碰見這麼個謎團一樣的人物, 不弄清楚她是不是虞瑤,楚景玄並不想離開。
乃至此刻,他壓下衝進酒樓去的衝動後, 翻身下馬便轉身去對街的茶樓。
茶樓二層臨街的一間雅間, 楚景玄站在窗邊緊盯著酒樓看。
常祿自不可能留在寺廟等著楚景玄回來。
他隨楚景玄進縣城,此時同在茶樓二樓的雅間, 嘗試勸解:“那位娘子確與娘娘生得極像, 但也尚未確認。”
“且奴才瞧被抱著那小小娘子……”
“其實無論和那位娘子還是和娘娘,都不怎麼像的。”
相比於常安, 常祿對楚景玄和虞瑤之間不少事情要看得更透徹。
他這會兒兩句話也可謂正中楚景玄下懷。
楚景玄根本沒在意被抱著的那個孩子究竟是男孩女孩。
此時聽常祿提起,他側眸, 思索中問:“你也覺得這個人像極了皇后?”
常祿不敢把話說得太滿:“奴才眼拙,這麼隔著些距離瞧, 一時間實在分辨不清楚。”
楚景玄幽幽道:“可她不認得朕。”
常祿垂首, 乖覺不去接話。
楚景玄盯住酒樓方向的一雙眸子反而浮現幾分滲人的笑意。
“她最好不是殘忍到故意把朕忘記了。”
“否則——”
後面的話哪怕沒有說出口,常祿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他覺出楚景玄隱隱顯現出三年前的癲狂, 忙低聲道:“若娘娘忘卻前塵, 許是想要重新開始。”
“娘娘不知虞二小姐平安活著。”
“只怕每每想起當年以為二小姐遇難之事便心中悲慟難抑, 方出此下策。”
“但見那位娘子分明不認識陛下容貌。”
“倘若她恰是娘娘, 以奴才所見,娘娘對陛下,也是有心的。”
楚景玄饒有興味:“怎麼說?”
常祿斟酌中委婉解釋道:“只是奴才愚見,娘娘若對陛下有提防之心,便絕不會做這樣的事。”
談論的是虞瑤假如有意忘記前塵舊事的情況。
可即便聽常祿這麼替虞瑤說話, 楚景玄也未能從中品出些許的欣慰。
把他忘了……
難道不是不想再認識他、不想再和他有牽扯的意思嗎?
楚景玄心中鬱結。
他出神看著對街那間酒樓, 又暗忖是否直接去縣衙, 讓縣令將那娘子的資訊一一如實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