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李維翰神色嚴肅地說道:“在我殺了其中十個人後,他終於認錯了!不過,雙方的關係也驟然緊張到了極點,所以我才擔心老奴最近會做出無事生端、公行叛逆的事情。此事本應由我親自出使女真周旋,緩和雙方的敵對情緒,奈何老夫的身體實在是不爭氣……”
秦墨聽到這裡,忽然想到老奴的八兒子不就是皇太極!心中一驚,連忙打斷他的話問道:“最後那一人您可殺了?”
李維翰被秦墨突然打斷話,雖然有些不悅,但還是回答道:“沒有,最後一人是他的八兒子黃臺吉,殺了雙方必然是不死不休,老夫沒有那麼魯莽!”說完,李維翰還表現出一副洋洋自得的神情,似乎覺得自己的決策十分明智,正等著秦墨恭維他呢。
秦墨失望地一拍額頭,心中暗自嘆息:“如果真殺了,那日後的皇太極也不復存在。看來歷史不會被輕易改寫的,是自己想多了。”但他表面上還是笑著對李維翰說:“大人英明!大人神武!”
李維翰滿意地點點頭,繼續說道:“現在你明白了吧,我之所以要讓你們替我出使女真,就是要你們去探明老奴的真實意圖。如果老奴真的有膽量與大明為敵,我們也好提前做些準備。”
秦墨真想給李維翰講講明清史,但他終究還是忍住了,問道:“大人,我們何時出發?”
李維翰微微皺起眉頭,沉思片刻之後方才開口說道:“嗯……便定在初六那天吧。屆時,你二人帶上本巡撫的儀仗,務必要大張旗鼓地前去。要知道,你們此番出行所代表的乃是堂堂大明上國。想來那老奴聽聞此訊息後,必定會誠惶誠恐,灑水淨街,並於十里之外恭迎。哈哈,如此簡單又出風頭的大好機會,可算是便宜了你倆啦!”
秦墨聽完心裡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心想:“要是真像您老說的那麼簡單,您又何必讓我倆帶著你的空儀仗去探對方的虛實,您分明是不敢親自去,擔心老奴把你給砍了!但是又害怕老奴哪天真反了,朝廷會治你個失察的罪名!所以才讓我們哥倆冒名頂替為你去趟雷!你這算盤打的劈啪作響,估計遠在赫圖阿拉的努爾哈赤都能聽得見!”
不過他表面上還是一副恭敬的模樣,說道:“大人說得是,遼東只要有您在一天,諒那老奴也不敢興風作浪!”
李維翰看著二人,叮囑道:“對了,此次出使的將士從鹼廠堡裡抽調,那裡距離老奴的赫圖阿拉最近。你們這次出使一定要注意形象,不要丟了大明的臉面!”
秦墨做出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李維翰不耐煩地說道:“有話就說!”
秦墨嘿嘿一笑,露出一臉諂媚的笑容,說道:“大人,您看我堡寨裡的戰馬和裝備都有些上不了檯面,我怕失了大明上國的威儀,不知大人能否給卑職調撥一些?這樣我們也能更好地完成任務嘛!”
李維翰想了想,覺得秦墨說的也有道理,於是答應道:“好吧,本撫可以給你調撥一些裝備和戰馬,但數量有限,你可要好好珍惜。”說完,他寫了一張條子遞給秦墨,上面寫著撥給他三百套騎兵裝備和三百匹上好戰馬,讓秦墨去軍械庫自行領取。
秦墨接過條子,千恩萬謝地說道:“多謝大人恩賜!卑職一定不負所望!”然後他小心翼翼地將條子收起來,生怕弄丟了。
回到驛館後,秦墨與毛文龍召集所剩不多的手下,火急火燎的前往軍械庫領取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