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瀰漫著緊張的氣氛,塵土在空氣中不安分地飛舞著。曲大洪那壯碩的身軀猶如一座小山,他一臉凶神惡煞,眼睛裡彷彿要噴出火來。此刻,他的大腳狠狠地踩在張樂的身上,手中那把寒光閃閃的尖刀緊緊抵在張樂的心口,彷彿下一秒就要刺進去。
張樂被踩得喘不過氣來,小臉憋得通紅,但他依舊緊咬著牙關,眼神中充滿了倔強和不屈,嘴裡還嘟囔著:“你這壞蛋,有本事放開我!”
田文進看到這一幕,心瞬間揪了起來,慌亂的情緒在他的臉上表露無遺。他的額頭上佈滿了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不停地往下淌,那汗珠在陽光的照耀下,就像一顆顆晶瑩的珍珠。
“曲大洪,你先別衝動!”田文進一邊喊著,一邊雙手不停地顫抖,“這孩子可是你們糞幫的遺孤啊!”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眼神卻努力保持著堅定。
曲大洪抬起頭,用那充滿懷疑的眼神盯著田文進,冷哼一聲:“哼,田文進,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
田文進嚥了咽口水,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說道:“曲幫主,我田文進對天發誓,若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這孩子真的是糞幫的遺孤,您可千萬別衝動啊!”他一邊說著,一邊悄悄地觀察著曲大洪的表情,試圖尋找一絲轉機。
曲大洪微微眯起眼睛,思考著田文進的話。他那粗糙的臉上,皺紋如同溝壑一般縱橫交錯,顯示出他的兇狠和多疑。
此時,周圍的幫眾們也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這孩子看著是有點面生。”
“說不定真是咱幫裡的遺孤呢。”
曲大洪聽到這些議論,心中的疑慮更重了,但他手中的尖刀卻依然沒有離開張樂的心口。
田文進心急如焚,他知道,每多耽擱一秒,張樂就多一分危險。他的大腦飛速運轉,想著各種能夠拖延時間的辦法。
就在這時,一陣風吹過,揚起了地上的塵土,讓這緊張的氣氛更加凝重。
就在曲大洪心中充滿疑慮,猶豫不決之時,他身旁一個賊眉鼠眼的幫眾湊了過來,小聲說道:“幫主,這小子確實一直在學掏糞,我之前見過他。”
曲大洪眉頭皺得更緊了,目光在張樂和田文進之間來回移動。田文進見狀,心中暗暗祈禱曲大洪能相信自己的謊言,可他心裡也清楚,這希望實在渺茫。
上官月和孫卓等三位閣老站在一旁,臉色蒼白,身體微微顫抖。上官月緊握著拳頭,聲音顫抖地說道:“曲大洪,你若敢傷太子分毫,朝廷絕不會放過你!”
曲大洪冷笑一聲:“哼,少拿朝廷來嚇唬我!如今這局面,你們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田文進趕緊說道:“曲幫主,您先冷靜冷靜。就算您不相信這孩子是糞幫遺孤,也得考慮考慮後果啊。”
曲大洪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說道:“田文進,你別以為我會被你的花言巧語迷惑。不過,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耍出什麼花樣!”
田文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就在他以為曲大洪要動手的時候,曲大洪卻突然改變了主意,說道:“哼,就算這小子真是糞幫的,我也先不殺他。但我要給你那‘三舅’顧北京洗個糞澡,讓他也嚐嚐這滋味!”
田文進心裡“咯噔”一下,暗暗叫苦。他知道,這只是曲大洪暫時的緩兵之計,情況依舊十分危急。
此時,周圍的幫眾們也跟著起鬨,有的哈哈大笑,有的則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哈哈,給那老傢伙洗糞澡,看他還敢不敢囂張!”
“就是,讓他們也嚐嚐咱們糞幫的厲害!”
田文進強忍著心中的憤怒,說道:“曲大洪,你別太過分!”
曲大洪得意地揚了揚下巴,說道:“這可由不得你!來人,把顧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