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縣縣衙後院裡,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形成一片片光斑。阿狸歪著頭,一臉不解地瞅著田文進,眨巴著眼睛問道:“老爺,您讓我咯吱夏姑娘,這算哪門子事兒啊?我這腦袋瓜怎麼都想不明白。”
田文進雙手抱在胸前,神色嚴肅地說:“你這呆子,懂什麼!我這是以防萬一,萬一這夏優優心懷不軌,咱們可不能掉以輕心。”
阿狸撓了撓頭,一臉茫然:“老爺,您是不是想多啦?我瞧著夏姑娘挺單純善良的,不像是那種有心機的人吶。”
田文進白了他一眼:“哼,就是太容易相信人。江湖險惡,人心難測,咱們得多留個心眼兒。”
阿狸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嘴裡嘟囔著:“老爺說的好像也有道理。”
這時,田文進一揮手,說道:“行了,別磨蹭了,趕緊把她送回醫館去。”
阿狸應了一聲,走到床邊,剛要扶起夏優優,沒想到夏優優一下子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緊緊拽住了田文進的褲腳。
夏優優帶著哭腔喊道:“大人,您不能趕我走,我真的無處可去了,求求您收留我吧!”
田文進使勁兒扯著自己的褲腳,氣急敗壞地說道:“哎呀,你這女子,快鬆手!我這縣衙可不是收留閒人的地方。”
可夏優優拽得死死的,就是不鬆手,那股子勁兒彷彿要把田文進的褲腳扯下來。
阿狸在一旁乾著急,想幫忙又不知道從哪兒下手,急得直跺腳:“這可咋辦呀,老爺?”
田文進氣得滿臉通紅,大聲吼道:“你這瘋丫頭,再不鬆手,我可叫人把你扔出去了!”
夏優優依舊不為所動,眼淚汪汪地看著田文進:“大人,您就行行好,可憐可憐我吧。”
田文進被她這麼一哭,心裡也有些犯難,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清河縣縣衙後院,田文進看著緊緊拽著自己褲腳的夏優優,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一點刺鼻的藥水,湊到夏優優鼻子下面晃了晃。
“阿嚏!”夏優優猛地打了個噴嚏,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她揉了揉眼睛,看到田文進和阿狸、王猛正一臉嚴肅地看著她,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田大人……”夏優優剛開口,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小女子無依無靠,只想留在大人身邊為奴為婢,報答大人的救命之恩。”
田文進皺了皺眉頭,說道:“姑娘,我不需要你報恩,你還是去找份正經工作,自食其力吧。”
夏優優哭得更厲害了:“大人,我什麼都不會,沒人會要我的,您就行行好,讓我留下吧。”
田文進不為所動:“這世間總有你能做的活兒,我這裡真的不方便收留你。”
夏優優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抱住田文進的腿:“大人,求求您了,我真的走投無路了。”
王猛在一旁看著不忍心,說道:“大人,要不就……”
田文進瞪了他一眼,王猛趕緊把話嚥了回去。
此時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夏優優的哭聲在院子裡迴盪,田文進則一臉的無奈和堅決。
清河縣縣衙後院裡,田文進看著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的夏優優,心一軟,說道:“罷了罷了,姑娘,你這醫藥費我給你免了,你快走吧。”
夏優優一聽,哭聲戛然而止,抬起頭,眼中滿是驚喜:“大人,您真是大好人!可是,我還是想留在您身邊。”
田文進臉色一變:“哎呀,我說了讓你走!我這是一時心軟免了你的醫藥費,你別得寸進尺。”
夏優優咬了咬嘴唇,堅定地說道:“大人,我真的無處可去,您就讓我留下吧,我什麼苦都能吃,什麼活兒都能幹。”
田文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