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暖閣內,燭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映照著趙帝略顯疲憊的面容。趙帝身著明黃色的龍袍,端坐在那張寬大的書桌前,眉頭緊鎖成了一個“川”字,手中的硃筆如同一把沉重的劍,在奏章上艱難地移動著。
他的眼睛佈滿了血絲,每看一行字,都要停頓片刻,彷彿那些文字是一座座難以跨越的高山。“這水患撥款之事,真是讓人頭疼啊!”趙帝長嘆一聲,將硃筆重重地擱在一旁,雙手揉著太陽穴。
暖閣裡瀰漫著一股沉悶的氣息,桌上堆積如山的奏章彷彿在無聲地嘲笑著他的無奈。趙帝再次拿起一份奏章,剛看了幾眼,又煩躁地扔到一邊。“這幫大臣,只知道上書要錢,卻不想想國庫如今空虛,這銀子從何處來?”他喃喃自語著,聲音中充滿了焦慮。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太監尖細的通報聲:“陛下,太子求見。”
趙帝微微一愣,原本緊皺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這小子,此時求見所為何事?莫不是又闖了什麼禍?”他心中暗自思忖著,臉上閃過一絲疑惑。
“讓他進來。”趙帝坐直了身子,努力平復了一下心情,想看看太子究竟有什麼要緊事。
門緩緩開啟,太子張樂邁著略顯急促的步伐走了進來。趙帝的目光緊緊地盯著他,等待著他開口。
太子張樂走進暖閣,恭敬地向趙帝行禮:“兒臣拜見父皇。”
趙帝微微抬了抬手,說道:“起來吧,今日來見朕所為何事?”
張樂直起身,看著趙帝一臉疲憊,猶豫了一下說道:“父皇,兒臣此次京城一行,感觸頗多。”
趙帝目光中閃過一絲好奇,靠在椅背上問道:“哦?你且說來聽聽。”
張樂清了清嗓子,說道:“父皇,兒臣在外城看到房屋破舊雜亂,毫無規劃,街道也是髒亂不堪,衛生狀況極差。百姓們的生活苦不堪言,兒臣心中實在不是滋味。”
趙帝聽著,微微點頭,說道:“那依你之見,該當如何?”
張樂眼神堅定,說道:“兒臣覺得應當重新規劃房屋建設,加強街道衛生管理,讓百姓有一個整潔舒適的居住環境。”
趙帝若有所思,說道:“想法不錯,不過實施起來恐怕不易。”
張樂接著說:“兒臣還發現,很多百姓連基本的溫飽都難以解決,這讓兒臣深感愧疚。”
趙帝看著張樂,說道:“你能有此感受,也算有所長進。那你可有具體的解決之法?”
張樂想了想,說道:“兒臣覺得可以讓田文進去負責此事,他做事向來穩妥。”
趙帝臉色一沉,問道:“為何是田文進?你可有仔細思量?”
張樂頓時有些尷尬,支支吾吾地說:“兒臣……兒臣覺得他……”
趙帝冷哼一聲:“哼,你莫不是隨意一說?”
張樂連忙跪下,說道:“父皇息怒,兒臣考慮不周。”
暖閣內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暖閣中,張樂跪在地上,額頭冒出了冷汗。
趙帝目光嚴厲地盯著他,說道:“起來吧,繼續說。”
張樂戰戰兢兢地起身,接著說道:“父皇,兒臣還了解到百姓們的吃食極為簡陋,很多人甚至只能以黃米粥充飢。”
趙帝微微動容,說道:“百姓生活如此艱難,朕之過也。”
張樂急忙道:“父皇日理萬機,心繫天下,只是有些奸佞之臣未將父皇的旨意落實到位。”
趙帝皺了皺眉,說道:“莫要隨意指責大臣。那你此次可有親自品嚐這黃米粥?”
張樂點頭道:“兒臣嚐了,那滋味兒……實在難以下嚥。”
趙帝臉上露出一絲欣慰之色,說道:“你能親身體驗,也算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