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坊的一間昏暗屋子裡,瀰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張樂身著華麗的服飾,卻難掩他臉上的急切和焦慮,在屋子裡來回踱步。田文進則坐在一張破舊的木凳上,一隻手輕輕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
張樂猛地停下腳步,轉身面向田文進,急切地問道:“田文進,這金汁行到底是何方神聖?把本太子都搞得一頭霧水。”
田文進抬起頭,看著張樂,緩緩說道:“太子殿下,您別急。這金汁行啊,其實就是這城裡的糞幫,他們掌控著糞便運輸和處理的活兒,在這一行裡勢力可不小。”
張樂瞪大了眼睛,滿臉嫌棄地說道:“什麼?一群掏糞的居然也能成幫派,還這麼囂張?”
田文進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殿下,您可別小瞧了他們。這糞便處理雖然看似不起眼,可在這城裡也是不可或缺的行當,他們藉此積攢了不少人脈和財力。”
張樂皺起眉頭,問道:“那咱們該怎麼對付他們?總不能任由他們阻礙咱們改造半山坊吧?”
田文進微微眯起眼睛,說道:“殿下,依我看,咱們先按兵不動,等待時機。這金汁行既然知道咱們要改造半山坊,必然會有所動作。咱們等他們主動找上門來,再根據情況應對。”
張樂有些不滿地嘟囔道:“等?要等到什麼時候?本太子可沒那麼多耐心。”
田文進連忙起身,走到張樂身邊,安慰道:“殿下,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咱們現在貿然行動,萬一打草驚蛇,反而不好收拾。咱們先做好準備,等他們露出破綻,再一舉拿下。”
張樂沉默了片刻,最終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就聽你的。但要是他們一直不來,咱們可不能一直這麼幹等著。”
田文進笑了笑,說道:“殿下放心,不會的。他們不會坐視咱們動他們的乳酪。”
回憶的思緒如潮水般湧來,田文進的眼神變得深邃而悠遠。
“殿下,那時在橫江府,我們丐幫的日子也不好過啊。”田文進緩緩開口,彷彿又回到了那段艱難的時光。
“橫江府那地界,繁華熱鬧是不假,可對於我們這些乞丐來說,討口飯吃也不容易。”田文進繼續說道,“當時,我們想著多找些營生,就盯上了運糞這活兒。”
張樂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你們丐幫還去運糞?”
田文進無奈地笑了笑:“殿下,為了生存,啥活兒不能幹啊。可沒想到,這一插手,就被糞幫給盯上了。”
畫面切換到橫江府的街頭,一群衣衫襤褸的丐幫眾人,和一群五大三粗、滿身臭氣的糞幫眾人,在一條狹窄的街道兩端對峙著。
丐幫這邊,一個瘦骨嶙峋的小頭目,揮舞著手中的木棍,喊道:“這運糞的活兒,我們丐幫幹定了!”
糞幫那邊,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呸了一口,罵道:“你們這群叫花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敢搶我們的生意!”
雙方你一言我一語,互不相讓,氣氛愈發緊張。
“兄弟們,別跟他們廢話,衝上去!”糞幫的大漢一聲令下,率先朝著丐幫眾人衝了過去。
丐幫這邊也不甘示弱,迎了上去。一時間,叫罵聲、打鬥聲響成一片。
田文進站在人群后面,焦急地喊道:“大家小心,別傷著自己!”
橫江府城外,兩幫人的衝突愈發激烈,從最初的拳腳相向逐漸演變成了一場令人瞠目結舌的糞戰。
丐幫眾人雖然氣勢洶洶,但面對糞幫那些常年與糞便打交道的“老手”,漸漸顯得力不從心。
糞幫的人不知從哪兒弄來了一桶桶糞便,開始朝著丐幫這邊潑灑。惡臭瞬間瀰漫開來,丐幫眾人紛紛掩住口鼻,忍不住乾嘔起來。
“哎呀,這也太噁心了!”一個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