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陽光費力地穿透厚厚的雲層,灑在半山坊那坑窪不平的街道上。田文進身著一襲簡潔的青色長衫,腰間束著一條黑色腰帶,顯得乾淨利落。他面容堅毅,目光中透著堅定和期待。身旁的張樂則穿著一身華麗的錦袍,與這破舊的環境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兩人並肩踏入半山坊,張樂剛一走進,就被撲面而來的一股難聞氣味燻得捂住了鼻子。他皺著眉頭,滿臉嫌棄地打量著四周。
“這什麼鬼地方啊!田兄,你是不是帶錯路了?”張樂忍不住抱怨道。
田文進倒是神態自若,他拍了拍張樂的肩膀,說道:“別抱怨了,既來之,則安之。”
這時,一個身材瘦小、面容憔悴的男子快步走了過來,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精明。
田文進笑著介紹道:“這位是梁文,對這半山坊的情況瞭如指掌。”
梁文正要行禮,張樂卻不耐煩地打斷道:“行了行了,別來這套虛的。趕緊說說,這地方怎麼破成這樣?”
梁文尷尬地笑了笑,剛準備開口介紹半山坊的歷史和現狀,又被張樂粗暴地打斷:“別囉嗦那些沒用的,就說怎麼能快點變好!”
梁文無奈,只好硬著頭皮說道:“這……這地方最近不太平,常有盜竊和鬥毆的事情發生,加上管理不善,所以才……”
還沒等梁文說完,張樂的臉已經黑得像鍋底一樣,他咬牙切齒地說道:“這簡直就是個爛攤子!田兄,咱們來這兒能有什麼作為?”
田文進望著這破敗髒亂的街道,深吸一口氣說道:“越是這樣,咱們越有機會做出一番改變。”
在張樂滿臉的抱怨和不滿中,田文進不動聲色地將一張銀票悄悄塞進了梁文的手中。梁文一驚,下意識地想要推辭,眼神中滿是惶恐和不安,壓低聲音說道:“田公子,使不得,使不得啊!”
田文進微微眯起眼睛,臉上依舊帶著溫和的笑容,卻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梁文,拿著,這是一點心意,以後還有諸多仰仗你的地方。”
梁文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將銀票揣入懷中,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確定沒人注意到他們的小動作後,才壓低聲音說道:“田公子,那小的先告辭了,您多保重。”說完,便匆匆離開了。
一直在旁邊看著的張樂,此時瞪大了眼睛,滿臉憤怒地衝著田文進嚷道:“田兄,你這是幹什麼?平白無故給他那麼多錢,咱們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
田文進看著張樂氣急敗壞的樣子,不緊不慢地說道:“張樂,你別這麼急躁。咱們初來乍到,想要在這半山坊站穩腳跟,沒有這些人的幫忙怎麼行?這只是前期的一點投資罷了。”
張樂依舊氣呼呼的,雙手抱在胸前,說道:“哼,我就不信沒有他咱們就幹不成事!”
田文進拍了拍張樂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張樂,你要知道,有時候錢能使鬼推磨。咱們想要實現心中的抱負,就得懂得變通,捨得付出。只要咱們把這半山坊治理好了,這點錢算得了什麼?到時候咱們得到的回報可遠遠不止這些。”
張樂聽著田文進的話,臉色漸漸緩和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和思索。
田文進繼續說道:“難道你就甘心看著這半山坊一直這麼破敗下去?不想跟著我一起做出一番大事業,讓所有人都對咱們刮目相看?”
張樂咬了咬嘴唇,眼中燃起了一絲鬥志,說道:“田兄,你說得對,是我目光短淺了。”
田文進滿意地笑了笑,說道:“好,那咱們接下來好好謀劃謀劃。”
田文進望著眼前髒亂不堪的街道,心中已有了主意,他轉頭對張樂說道:“張樂,咱們得先把這街道清掃乾淨,給大家一個整潔的環境,這樣才能讓人們對半山坊重新燃起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