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縣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田文進正口沫橫飛地闡述著自己的觀點,可太子張樂卻一臉不耐煩,直接打斷道:“哼,田大人,您這一套說辭簡直是無稽之談!”
趙帝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眉頭緊皺,怒喝道:“張樂,休得無禮!田大人所言也是經過深思熟慮,你怎能如此魯莽地反駁?”
太子張樂脖子一梗,倔強地說道:“父親,我就是覺得他說得不對!什麼這個那個的,全是胡扯!”
此時的氣氛尷尬到了極點,彷彿空氣都凝固了一般。田文進尷尬地站在原地,臉上的笑容僵住,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訕訕地說道:“公子年輕氣盛,有不同看法也是正常,正常。”
高遷在一旁急得直冒汗,心裡想著:“這可如何是好,這父子倆別在這大街上就吵起來啊。”於是趕忙打圓場道:“老爺息怒,公子也是一時心急,咱們還是繼續逛逛,消消氣。”
然而眾人哪還有心思繼續逛街,只是沉默不語地緩緩向前走著。田文進時不時偷瞄趙帝一眼,心裡七上八下的:“哎呀,這可把陛下給得罪了,以後我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趙帝則是黑著臉,一言不發,那表情彷彿能吃人。
太子張樂依舊氣鼓鼓的,嘴裡還小聲嘟囔著:“本來就是嘛,還不讓人說了。”
路過的百姓看到這一行人氣氛如此古怪,都紛紛側目,卻又不敢駐足圍觀,生怕惹上麻煩。
一個賣糖葫蘆的小販湊過來,剛想吆喝兩聲,一看到這陣仗,嚇得趕緊閉上嘴,溜到一邊去了。
高遷擦了擦額頭的汗,試圖找點輕鬆的話題緩解一下氣氛,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逛完清河縣後,趙帝和高遷回到了福來客棧。
趙帝坐在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輕抿了一口,然後放下茶杯,神色凝重地對高遷說道:“高遷啊,你覺得這田文進此人如何?”
高遷微微躬身,謹慎地回答道:“陛下,依奴才之見,這田文進似乎有些巧言令色,但其所言也並非毫無可取之處。”
趙帝皺了皺眉,手指輕輕敲著桌面,說道:“朕也覺得此人有些複雜。他一心想要在朕面前表現,可又讓人摸不透他的真實想法。”
高遷附和道:“是啊陛下,不過這清河縣在他的治理下,倒也還算有幾分繁榮之象。”
趙帝嘆了口氣,說道:“但這繁榮背後,是否隱藏著什麼問題,還需仔細探查。朕決定去縣衙找他,好好談談。”
高遷連忙說道:“陛下聖明,此舉或許能讓我們更清楚這田文進的為人和能力。”
趙帝站起身來,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思考著待會兒與田文進見面的說辭。
高遷在一旁看著趙帝,心裡也在暗自琢磨著這趟縣衙之行會有怎樣的結果。
房間裡瀰漫著思考和討論的氛圍,趙帝時而停下腳步,目光深邃,彷彿已經看到了即將面對的種種可能。
過了一會兒,趙帝說道:“高遷,你準備一下,隨朕一同前往縣衙。”
高遷應聲道:“是,陛下。”
太子張樂氣呼呼地回到自己房間,一屁股坐在床上,拿起旁邊一本不知從哪兒弄來的不正經書籍,看了起來,嘴裡還嘟囔著:“哼,父皇就知道訓斥我,一點都不理解我。”
這時,趙帝剛好走進房間,看到太子手裡的書,頓時火冒三丈。他大步走過去,一把奪過書,狠狠地扔在地上,怒喝道:“你這逆子,竟看這種烏七八糟的東西!”
太子被這突如其來的怒吼嚇了一跳,一下子從床上彈了起來,結結巴巴地說道:“父……父皇,我……我……”
趙帝氣得滿臉通紅,指著太子罵道:“你看看你,成何體統!整日不思進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