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縣醫館外,氣氛緊張得彷彿能凝結出冰來。小太監站得筆直,扯著那尖細的嗓子大聲宣讀聖旨:“田文進接旨!朕念你治水有功,勞苦功高,特封你為詹事府少詹事,即日起收拾行囊,赴京上任!”
田文進先是一愣,隨後趕緊跪地,高呼:“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就在這時,醫館外傳來一陣喧鬧聲。原來,聽到訊息的百姓們紛紛圍了過來,個個神色焦急。
“啥?田大人要走?這可不行!”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扯著嗓子喊道。
“就是就是,田大人走了,誰來為我們做主啊!”一個老太太抹著眼淚說道。
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句:“不能讓田大人走,把這傳旨的太監趕走!”
這話一出口,百姓們群情激奮,一窩蜂地就要往醫館裡衝。
田文進一看這架勢,急得跳了起來,大聲怒斥道:“都給我站住!你們這是要幹什麼?想造反嗎?”
百姓們被田文進這一吼,暫時停住了腳步,但嘴裡還是不停地嘟囔著。
田文進深吸一口氣,緩了緩語氣,對小太監說道:“公公莫怕,這些百姓都是一時衝動,並無惡意。”
小太監嚇得臉色發白,聲音都有些顫抖:“田大人,你可得管好他們,要是衝撞了聖旨,咱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田文進連連點頭,然後轉過身,面對百姓,拱手說道:“鄉親們,皇上的旨意不可違抗。我田文進能有今天,全靠大家的支援。但如今皇命在身,我不得不走。”
一個年輕的後生喊道:“田大人,您走了,我們以後有難處找誰去?”
田文進說道:“大家放心,我相信皇上會給大家派來更好的官員。”
百姓們還是不依不饒,局面一時僵持不下。田文進心裡也是五味雜陳,一方面是皇命難違,另一方面是百姓的深情厚誼,他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醫館外的百姓們依舊吵吵嚷嚷,田文進則是眉頭緊皺,心裡犯起了嘀咕:“我這突然被封賞,莫不是被那誰給出賣了?”想到這兒,他不禁咬了咬牙。
一旁的阿狸和王猛也是滿臉愁容。田文進眼珠子一轉,湊到小太監身邊,壓低聲音說道:“公公,您一路辛苦,這點小意思,您收下。”說著,便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布袋,往小太監手裡塞。
小太監嚇了一跳,連忙把手往後縮,尖聲說道:“田大人,您這是做什麼?咱家可不敢收!”
田文進以為小太監是在假意推辭,硬要把布袋塞給他,說道:“公公,您就別客氣了,這只是我的一點心意。”
小太監急得臉都紅了,說道:“田大人,您這不是害咱家嗎?聖旨剛下,您就賄賂咱家,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咱倆都得掉腦袋!”
田文進這才意識到自己鬧了個烏龍,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公公,是我糊塗,是我糊塗。”
小太監白了他一眼,說道:“田大人,咱家可還得回宮覆命呢,不能在這兒耽擱太久。”說完,轉身就想走。
田文進趕緊拉住他,說道:“公公,您別急著走啊,我還有些事想問問您。”
小太監一臉無奈,說道:“田大人,您還有什麼事?”
田文進湊到小太監耳邊,小聲說道:“公公,您跟我說實話,這封賞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人在背後搗鬼?”
小太監搖搖頭,說道:“田大人,咱家只是奉命傳旨,其他的事,咱家真不知道。”
田文進一臉失望,小太監趁機掙脫他的手,急匆匆地往外走去。
清河縣醫館周邊,百姓們將田文進團團圍住,一張張臉上滿是擔憂和不捨。
“田大人,您這一走,咱們清河縣可咋辦呀?”一位老者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