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上。
“砰”的一聲,彷彿將外界的喧囂和恐懼都隔絕在了門外。韓聰背靠著門,緩緩滑坐在地上,汗水順著他的臉頰不停地流淌。
“怎麼辦?田文進回來了,他肯定不會放過我的。”韓聰喃喃自語道,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
過了一會兒,他似乎下定了決心,猛地站起身來,走到書桌前,開始翻箱倒櫃。
“一定在這兒,一定在這兒。”韓聰的雙手不停地顫抖著,把抽屜裡的東西扔得滿地都是。
終於,他在一個暗格裡找到了一疊銀票。韓聰緊緊地握著這些銀票,彷彿握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
“把這些賄賂銀子還回去,或許還有一線生機。”韓聰咬了咬牙,自言自語道。
此時的書房裡一片狼藉,韓聰的心也如同這雜亂的房間一樣,充滿了焦慮和不安。
韓聰緊緊攥著那疊銀票,正坐在書桌前發愣,額頭上的汗珠還在不停地滾落。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呼喊聲:“韓聰!韓大人!縣令大人讓您去縣衙一趟!”
這聲音猶如一道驚雷在韓聰耳邊炸響,他身子猛地一哆嗦,手中的銀票差點散落一地。
“這……這可如何是好?”韓聰臉色煞白,嘴唇顫抖著,眼神中滿是慌亂。
他站起身來,在書房裡來回踱步,腳下不小心踩到了剛才扔在地上的雜物,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不行,不行,我不能就這麼去縣衙,誰知道田文進那傢伙會怎麼對付我。”韓聰嘴裡唸叨著,雙手不停地搓著衣角。
此時,窗外的風呼呼地吹著,吹動了窗幔,也吹亂了韓聰的心。他走到窗前,望著外面陰沉的天空,心中愈發沉重。
“可是,如果我不去,那就是違抗縣令的命令,罪加一等啊。”韓聰眉頭緊鎖,臉上的肌肉因為緊張而不停地抽搐著。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但那顆心卻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個不停。
“罷了,罷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韓聰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他轉身回到書桌前,把銀票小心翼翼地揣進懷裡,然後整了整衣衫,準備出門。
可剛走到門口,他又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凌亂的書房,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悲涼。
韓聰站在書房門口,一隻手放在門把上,遲遲沒有轉動。他的臉上寫滿了糾結和猶豫,心裡彷彿有兩個小人在激烈地爭吵。
一個小人說:“不能去縣衙,去了就是自投羅網,田文進肯定不會放過你的,說不定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另一個小人反駁道:“要是不去,那就是公然違抗縣令的命令,罪加一等,到時候更是沒有活路。”
韓聰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額頭上又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想起自己曾經的風光,再看看如今的落魄,心中充滿了悔恨和不甘。
“我到底該怎麼辦?”韓聰喃喃自語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可腦海中卻不斷浮現出田文進那嚴肅的面孔和嚴厲的眼神,讓他不寒而慄。
“去,還是不去?”韓聰的手緊緊握住門把,關節都因為用力而發白。
就在這時,一陣風吹過,吹起了他的衣角,也似乎吹醒了他的思緒。
“罷了,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我去!大不了豁出去了!”韓聰猛地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他開啟房門,大步走了出去。院子裡的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彷彿在為他送行,又彷彿在為他嘆息。
韓聰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每一步都顯得無比沉重。他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被拉得很長,顯得孤獨而又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