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內,檀香嫋嫋,氣氛卻緊張得如同即將繃斷的弓弦。趙帝坐在書桌後,臉色陰沉得好似即將降下暴雨的天空,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田文進,那目光彷彿能穿透他的靈魂。
“田文進,你給朕好好解釋解釋,這些銀票究竟是從何而來?還有那清河縣的歲入,怎會突然多出這麼多?”趙帝的聲音低沉而威嚴,每一個字都像是一記重錘,砸在田文進的心頭。
田文進只覺得喉嚨發乾,雙腿發軟,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卻不敢抬手去擦。他強裝鎮定,深吸一口氣說道:“陛下,這銀票……這銀票是臣多年來省吃儉用積攢下來的。至於清河縣的歲入,那是因為臣到任後,勵精圖治,鼓勵農耕,發展商業,這才有瞭如今的成果。”
趙帝冷笑一聲,“哼,田文進,你當朕是三歲小兒,這麼容易就被你糊弄?省吃儉用能攢下這麼多銀票?清河縣在你去之前可是個貧困之地,短短時間就能有如此鉅變?你莫不是在欺君!”
田文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臣對陛下忠心耿耿,絕不敢有半分欺瞞。只是這其中確實有些巧合和機遇,臣一時也難以說清。”
趙帝猛地一拍桌子,“砰”的一聲巨響,嚇得田文進渾身一顫。“田文進,朕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實招來,否則朕定不輕饒!”
田文進的心臟急速跳動,彷彿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他腦子飛速運轉,想著如何才能讓趙帝相信自己。“陛下,臣所言句句屬實啊。要不,臣把這其中的詳細賬目呈給陛下,讓陛下明察?”
趙帝怒視著田文進,“賬目?你以為賬目就能掩蓋你的貓膩?田文進,朕再給你一點時間,好好想想怎麼跟朕說實話!”
田文進此刻已經汗流浹背,他深知若不能讓趙帝滿意,自己的下場將會十分悽慘。
御書房內,氣氛依舊緊張壓抑。趙帝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他揮了揮手,說道:“起來吧,賜座。”
田文進戰戰兢兢地起身,謝恩後小心翼翼地坐下,屁股只敢挨著椅子的一點邊。
趙帝目光深邃,盯著田文進說道:“朕聽聞你在研究火藥,進展如何?”
田文進心裡“咯噔”一下,眼珠快速轉動,趕忙說道:“陛下,這火藥的研究進展緩慢,困難重重啊。”
趙帝皺了皺眉,問道:“怎麼個困難法?”
田文進嚥了咽口水,說道:“陛下,這火藥的配方難以把控,稍有不慎就會發生危險。而且所需的原料稀缺,尋找起來極為不易。臣等已經嘗試了多種方法,可都未能取得理想的效果。”
趙帝冷哼一聲:“哼,真有你說的這麼難?”
田文進連忙起身,再次跪下說道:“陛下,臣不敢有半句謊言。這火藥研究確實是棘手之事,臣也是日夜憂心,唯恐辜負了陛下的期望。”
趙帝眯起眼睛,似乎在思考著田文進話中的真假。
田文進偷偷抬眼觀察著趙帝的表情,心中忐忑不安。
過了一會兒,趙帝說道:“田文進,朕暫且信你。但你要知道,這火藥對我朝的重要性,若你不盡心盡力,朕絕不輕饒。”
田文進連連磕頭:“陛下放心,臣定當全力以赴。”
趙帝揮揮手,示意田文進坐下,可田文進哪還敢坐,依舊跪著不敢動彈。
御書房中,趙帝目光堅定地看著田文進,嚴肅地說道:“田文進,這火藥的研發,朕命你必須繼續進行,不得有誤!”
田文進一聽,心裡暗暗叫苦,臉上卻露出為難的神色,說道:“陛下,這研發之事,困難重重,人力、物力、財力都消耗巨大啊。”
趙帝眉頭一皺,說道:“休要囉嗦,朕既然下了旨,就必須執行!”
田文進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