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不由自主地去捕捉那一“人”一鳥的話。明明她此時最應該做的事情是直接回房,但是回房後就她一個人了,她更害怕啊,那還不如繼續窩在這裡,至少還有一“人”一鳥陪著。
明知道他們說的事情最好不要聽,可卻管不住自己的耳朵,如同管不住腦補一樣,這是病,真的得治了。
雖然最後沒有討論出個什麼結果,但是鬱齡又一次從經驗豐富的鸚鵡這兒知道了世間原來還有這麼多可怕的非人類生物,腦補得更歡,結果更害怕了腫麼破?
快到十點,奚辭方才笑著拉著她回房。
上床睡覺時,鬱齡儼然已經忘記了昨晚在這張床上,這男人將她欺負得壯烈成仁的事情,一上床就自動滾到他懷裡,死死地黏在他身上,手腳都像條八爪魚一樣纏在他身上。
“我這樣……你會不會不舒服?”她有些忐忑地問他,生怕他覺得自己這種時候太過纏人。
奚辭的回答是將她按在懷裡,笑道:“沒事,我喜歡摟著你睡。”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鬱齡更可著勁兒地黏著他。
見她這樣子,奚辭高興之餘,忍不住嘆氣,說道:“要不,明天我先過去看看那邊是什麼情況。”而他沒有說的是,如果是鬼怪作祟,按照往常的慣例,他會袖手旁觀,但如果她跟著去,他倒是不好袖手旁觀了。
畢竟在她心裡,他是異聞組中的外編人員,天師如果不捉鬼還是天師麼?
偏偏他是妖,妖和鬼向來井水不犯河水,除非鬼做的事情惹到他身上。
有點兒苦惱。
“不,俞荔在那裡,我要過去看看。”她說得很肯定,雖然怕鬼,但是如果事關親朋好友,就算怕也要去。如同外婆住院時,就算再害怕那些噬陰鬼,她依然選擇留在那裡陪外婆是一個道理。
奚辭已經摸清楚她的性格了,知道她只是控制不住怕鬼,卻並非膽小怕事之人,微笑著在她額頭親一下,只是唇瓣下移時,就被她伸手抵在他的下巴上。
“鬱齡……”他的聲音有些含糊。
鬱齡埋下臉,聲音同樣含糊,“昨晚……我現在還難受,不想……”
雖然有些斷續,但是她已經將要表達的意思表達清楚了,倒是讓他鬧了個臉紅,深吸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睡吧。”
昨晚折騰了那麼久,雖然沒有完全將精氣發洩出來,可也知道她的身體情況,今晚並不想再折騰她。可偏偏她這麼一提醒,身體又躁動起來,非常回味昨晚的美妙滋味了,清清楚楚地記得她的身體有多美妙。
懷裡溫香軟玉,甜美的氣息一直勾引著他,以前不明白為什麼那些動物和人類會熱衷這種事情,現在輪到自己後,他終於明白了。
在心裡嘆了口氣,直到她完全睡著了,他才起身,到陽臺打座,將身體裡還沒有散去的精力以這種方法排洩出去,直到身體因為夜風的吹拂漸漸地變得冰冷,方才收功起身回房。
上床,繼續將埋著頭蜷縮成一團的人抱在懷裡,安然睡覺。
第二天,吃過早餐後,將外婆送到六嬸家,拎著奚辭做的便當和點心、零食、醬菜、水果等東西,他們開車往花羅山而去。
花羅山在y市南郊,和縣城在相反的方向,兩個半小時的車程。
車子到了山腳下,鬱齡開啟車窗,探頭看向花羅山頂。
今天的天氣不錯,雖然沒有昨天的陽光明媚,可也是個多雲天氣。然後漸漸接近花羅山,天上的雲層漸漸地變了,從綿花糖似的白雲到壓抑的灰雲,一眼便讓人感覺到要下雨了,整個花羅山一帶都籠罩在一種風雨將至的低迷氣氛中。
鬱齡又往附近看了看,不得不承認,如果不是俞荔抱怨,正常人根本不會將這種自然現象和妖魔鬼怪之類的東西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