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走去,好像在組織語言一樣,半晌才道:“因為他是一個山頭的山大王,所以大家都叫他奚展王。”
鬱齡:“……”
有一隻聒噪的金剛鸚鵡作伴,根本讓人安靜不起來,直到奚辭洗澡出來,她已經和這隻叫鸚鸚的紫藍金剛鸚鵡發展出革命性的友誼了。
“啊啊,奚展王來了,你們該回房一起睡覺了。”金剛鸚鵡非常體貼地說:“鳥不打擾你們啦。”說著,它飛到牆邊掛著的一個巨大的鳥籠裡,自己用爪子開啟鳥籠的門,走進去後,朝著到一張迷你型的床走去,然後上床躺下睡覺,鳥爪勾起一旁的被子蓋上。
鬱齡:“……”
鬱齡有點不確定地問奚辭:“鸚鵡睡覺原來也要躺的麼?”
“……不是,這只是它的特殊愛好罷了。”
聽到鬱齡的話,金剛鸚鵡從籠子裡探出腦袋,說道:“美女,你不覺得這樣很上檔次嗎?”
鬱齡點點頭,附和道:“挺上檔次的。”簡直成精了。
金剛鸚鵡高興得啊啊直叫,然後躺回去睡覺了。
鬱齡以前也見過一些愛鳥人士養的鸚鵡,但是沒一隻有這隻的精怪,十分逗樂。
不過她這種被鸚鵡逗樂的心情在隨著奚辭一起上樓到三樓的一間主臥室前時完全沒了。
兩人站在門口,她瞅著面前穿著睡袍的男人,表情是說不出的平靜,就這麼看著他,一雙眼睛黑幽幽的。
青年的臉有些紅,他道:“我們結婚了。”
“哦。”
“夫妻應該一起睡。”
“哦。”
“如果……你不喜歡,我不會強迫你。”
鬱齡嗯了一聲,和他一起進房。
房間很大,裝璜不錯,以暖色調為主,並不覺悶,倒是和他的性格非常像。
鬱齡去衛生間刷牙洗臉,盯著衛生間的鏡子一會兒,才慢吞吞地開門出去,來到房間裡唯一的床前,俊秀的青年已經靠坐著床頭等她了,修長的雙腿交疊著,姿勢看起來有些隨意,又有點危險。
她繞到床的另一邊,慢慢地坐下,看起來依然很平靜,只是安靜的空間裡彷彿多了點什麼東西。在今天之前,他們雖然見過幾次面,但是仍可以例為陌生人,甚至連朋友都稱不上,卻不想,晚上他們已經成為夫妻。
室內的燈光已經轉為了節能模式。
昏黃的光線下,他的目光灼灼地落到她身上,強烈得讓人無法忽視。
她頓了下,心裡有種古怪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燈光的原因,她總覺得現在的青年和剛才有點不同,先前他是溫和靦腆的,乾乾淨淨得像個大男孩,但是現在卻給她一種充滿了侵略性的感覺,非常危險。
或許是因為孤男寡女的原因?
空氣中不知何時瀰漫著一種花的香味,自然清新,和他身上的味道很像,不過比他身上那種彷彿稀釋過的不同,較為濃烈芬芳,莫名地有點口乾舌躁。
“你聞到了麼?”她問他,“空氣中有一種花的香味,很濃烈。”
“你討厭麼?”他問道,聲音有些低啞。
鬱齡搖頭,這味道雖然濃郁,但並不俗豔,反而清冽優雅,如同一個隱世貴族,擁有它特有的矜貴華麗,絲絲縷縷地勾動著人的心絃,讓人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甚至是明知被勾引了,依然面帶著微笑任自己沉溺。
一隻手撫上她的臉。
她反應慢了半拍,抬頭就看到不知什麼時候坐到她身邊的男人,側著身體看她,殷紅優美的嘴唇翹起,露出一個魅惑眾生般的笑容,讓人只能注意到他的嘴唇,心情跟著那弧度起伏。
他在她唇角輕輕地烙下一吻。
“奚辭?”鬱齡有些遲疑地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