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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的鬱遲也踉蹌兩步吐了血,他的情況比之卞鷹只差不好,但他不能再讓卞鷹跟謝懷風說話了。

卞鷹盤腿而坐已經開始調息,鬱遲單膝跪下去,手指去碰謝懷風的肩膀。

「謝懷風。」

鬱遲又靠近他一些,將兩人之間最後一點距離擠掉,緊緊貼著謝懷風,伸手將他肩膀攬進自己懷裡,他莫名地覺得這個姿勢很熟悉,可能是關州兩人初遇時他寒毒發作謝懷風這麼抱過他,也可能是絕命谷的瀑布下,他們兩個被冷水浸透,謝懷風只能這樣用體溫溫暖他。

鬱遲剛剛強行將體內所有真氣聚起來,現在眼前一片黑,不時閃過幾塊白色光斑。他嘴唇乾裂,小小一個廚房經歷了兩次雷火彈的爆炸,現下滿目焦黃,空氣中儘是火藥的味道。

他將額頭抵上謝懷風肩膀,乾裂的唇在他肩膀的布料上蹭了兩下,「四爺?四爺。」

鬱遲不知道說什麼好,只乾巴巴叫了這麼兩聲。他從來沒有一刻比現在更痛恨自己的不善言語。他試圖體會謝懷風的崩潰,就算他不能體會這份壓抑的萬分之一,卻也能明白這不可能被消解。他之前在意的問題有了答案,謝堂風之於謝懷風來說是恩人,是家人,還是什麼?

他終於明白了,那是謝懷風的立心之本。

是他身為魔教少主被打碎又重鑄的善惡是非,是他眼睜睜看著親人和家被血淹沒之後的救贖和溫柔,是他立心、立身、立命的信仰和起點。

鬱遲將自己堆在眼眶的淚盡數蹭在謝懷風身上,一身黑衣洇開深色的水痕。

鬱遲其實很少哭,除了被謝懷風逼急了的時候,起碼他很少為了自己哭。他從來不覺得自己經歷過的事情可憐,委屈,但他面前突然被攤開這麼多的因果,他一直想了解的謝四爺現在全部攤開在他面前,他卻並不欣喜。謝懷風看他的時候也會生出來這麼強烈的心疼的情緒嗎?

鬱遲緊緊貼著謝懷風,在這一瞬間想將全世界最純粹的愛給他,不管他是少爺還是少主,不管他是正派還是魔教。

別人敢相信嗎?謝懷風這三個字底下到底藏著什麼東西。

自謝堂風死後,謝懷風僅憑一人之力就能將中原武林的人心穩住,有風流劍在正派永不沒落,有風流劍在魔教永無機會翻身,有風流劍在穩州百姓永遠不會流離失所。

但他們敢相信嗎?這個人竟然是魔教少主嚴濼,不管是他是善是惡,是正是邪,他得經歷過多少內心的掙扎,多少次和自己抗爭,多少次的崩潰和重塑。

是你們江湖正派用幾近殘暴的方式毀了他一個四歲孩童的家,而他現在二十四歲,他讓這個江湖的每個人都有家可回,有光可依。

鬱遲眼淚掉得很急,他死死按住被他攬在右臂下的謝懷風,想讓他知道自己在他身邊,還在他身邊。現在自己知道了他的秘密,知道他是嚴濼,知道他和自己想的到底怎麼不一樣。

但他還在他身邊。

作者有話說:

養一隻狗狗的好處:狗狗才不管你是誰,他只知道他愛你,他永遠無條件和你貼貼,和你蹭蹭。

第63章 水煮藤蔓

後院前後兩次爆炸,已經吸引著大家往這邊聚攏。山下的陣法攔不住卞鷹,卻能攔住其他人爭取些時間。程火下令撤離的命令並未傳達出去,只有一小部分人跑了,畢竟此處是雷火樓根基所在,更多的人守著山路,將雷火彈埋在陣法前,只等他們穿過陣法,直接送他們歸西。

但那終究是卞鷹秘密練了許久的高手,雷火彈威力再巨大,最終讓他們折損半數已是不易。宋顯山為了拿下魔教而來,他蟄伏已久,明明說是謝懷風的長輩也不為過,卻只能給謝懷風當孫子!他手裡的劍都跟著主人一起興奮,他知道魔教佔領關州後必然會往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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