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張堅還是搖搖頭,這小謝明顯被郡內的奸商給矇騙了,以次充好,到底是沒有自家那貼身小廝磨礪出來的老辣刁鑽,但他也未曾怪罪,隨後提筆開始描繪起來。
不一會兒一個身姿窈窕的身形逐漸躍然紙上,其手上還握著一面石鏡。
這正是祠堂內裡那位“祖先”身影。
出來一段時間,張堅已經是有點懷念族祠祠堂中那位‘女性先祖’。
有鑑與遠行可能無法祭祖的遺憾,張堅便是想著能否改變一二方式,譬如臨摹出那位先祖的畫像,然後‘遠端祭祖’?
他不知是否能行,但還是決定試一試。
在整張畫像描摹完成後,張堅讓小謝掛在房間裡吹乾,等買來金元寶嘗試祭祀。
隨後張堅踩在熹微的晨光中走出居所。
而此時齊家越發熱鬧,隨著他那位外祖父甲子壽誕接近,從外地趕來的客人絡繹不絕,而張頤和張齊氏也已在路上。
另有一對胞弟胞妹。
他抬起頭,雖然是清晨,但毒辣的日頭已現端倪。
鳳陽郡,以及周圍數郡的大旱還在持續。
也就只有鳳陽郡城周邊有鎖龍壩蓄水,反而越發繁榮昌盛。
張堅並未出去,這段時間外面的流民越來越多,哪怕是郡守特意加派了人手巡邏,外面也越發混亂。
不知不覺,張堅又來到了花圃之中。
那兩株水芙蓉在陽光下,貪婪的採集日頭下那一點精純的朝陽靈機,滋潤自身。
張堅目光卻是望向旁邊一口吊水井,他腦海中萬界靈識球跳動,卻是再次聽到了兩個聲音的熱議。
他眼底浮現出一絲笑容,索性坐在水井旁邊的涼亭裡光明正大的‘旁聽’!
起先這兩位只是在發一些牢騷話,或者是聊著城中各府中的八卦,但其中一段話語卻是逐漸吸引了張堅的注意力。
“大哥,你說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裡,這井底太過於幽暗了,又陰又涼!”
“胡說什麼,我們乃是井龍王,離開水井我們去哪裡,難道去白水河?!”
這最後的聲音有些沒好氣。
“其實也不是沒有希望,那白水河龍君早就被人困住了,龍困淺灘,我們何必怕他?”
另外一道聲音明顯有些不甘寂寞。
“眼前也是個機會,鳳陽郡以及周圍數郡乾旱,若是我們能夠設法降下甘霖,定能引來周圍數郡百姓供奉,說不得就能擺脫井龍王的身份佔據這偌大白水河,這白水河的神司可比這逼仄的水井龍王要好的多!”
聽著兩個聲音的爭論,張堅目光卻是一動。
他眼底有些亮色。
他不知道其他大道法門中的築基法是否需要氣運,但《桐山清淨九章》是明確提及,身懷大氣運鑄就的無上道基要更為貼近於天地大道,適合修行。
若能解開這鳳陽郡周邊數郡之旱災,這必然也會有極大氣運降臨,不僅僅是能幫助自身呈現命宮,測命築基,也方便自身更進一步去族祠薅羊毛!
大孝子
只是要解鳳陽周邊旱災何等艱難?
張堅自思憑自身這點道行,恐怕難以完成此事。
但張堅轉瞬想起了手中的龍珠。
他方才從這井底龍王口中可是得到了幾個非常重要的訊息。
第一個是白水河存在著神明。
第二則是這位龍君還被人困住了,目前看起來處境不妙。
這由不得張堅不生出其他想法,堂堂龍君乃是一方神明,其為何龍困淺灘,竟然落入這等境地。
“劍鎖蛟龍圖?”
張堅腦海中浮現出沔王墓內那浮雕上的水脈穿行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