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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舉步上前。
“老夫謝過少府令仗義相救,少府令對我等王家恩同再造!”
說著,王綰便要拜下,張堅連忙將其扶起。
“王廷尉言重了!”
“學生謝過恩師救命之恩!”
此時王蕭上前,他微微拱手,雙眸中卻盡數是感激之色,若非這位恩師及時趕到,王家上下結局不堪設想。
張堅望向王綰,笑道。
“王廷尉,少了洞神觀幾位鎮國真人坐鎮的鎬京城,已經是牛鬼蛇神亂舞,接下來的鎬京城只會越來越危險,不知道王廷尉接下來可有什麼打算?”
“這……”
王綰聞言有些踟躕,前面的皇宮中,洞神觀中發生的災難,可以解釋為這些勢力只針對皇室和洞神觀,但這一次這些牛鬼蛇神已經直接打上門來,就連丞相府都被人滅門,這簡直是數百年未有的大亂。
還沒有修仙者膽敢這麼猖狂。
正如張堅所言,後面可能更加混亂,危險。
王蕭望了一眼身邊的諸多家人,雲英未嫁的幾個妹妹,身邊的兄弟,幾個大嫂,還有年邁的父母,目光波動。
他忍不住上前一步作揖道:
“恩師,你道法強橫,是否有法子幫我們規避風險?”
張堅轉過身,迎著王家眾人的目光,他淡淡道:
“規避風險最好的方式,那就是離開鎬京城!”
聞言,王綰目光微微一變,他眼底有些為難,大乾如今雖然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挑戰,乃至於天子都蒙難了,但洞神觀在北楚前線卻是突飛猛進,甚至有望打破廣源城,統一東洲沃土。
王綰豈願意在這個時候離開鎬京城。
儘管鎬京城充滿了危險,但也充滿了機遇。
張堅將王綰的神情收入眼底,眼底有著些許波瀾,王綰的選擇在他意料之中。
離開了鎬京城,便是等於離開了權力的中心,王綰好不容易踏足九卿之位,豈會願意如此輕易放手。
尤其是在這個新皇即將出現的關頭。
張堅邁步而出,此時又道:
“還有一種方式,不過是飲鴆止渴,我這裡有兩道玉符,一道名為真人符咒,此為我一道法力印記所化,尋常之輩若是感應到這等氣機,知曉你們有我庇護,不會與你們為難!”
“其二,名為福地法符,若是真的遇上了危險,王家亦可以藉助著此符進入我所開闢的一方庇護所中暫避!”
張堅抬手之間兩張晶瑩玉符出現在手中,兩張符咒在他手指之間舞動,流光溢彩。
張堅彈指之間,兩道玉符便是落入王綰手中。
王綰只是看了一眼,神情間不禁帶上了一絲喜色,他身後諸多王家家眷面容亦是神情微緩。
王綰歡喜過後卻是神情一動,他注意到張堅的目光一直在望著他,帶著一絲淡然,好像目光中別有深意。
王綰心底略微思量,片刻便是上前抱拳道。
“張學士是我王家的恩人,若是以後張學士有所需要,我王家願以張學士馬首是瞻!”
張堅聞言看了一眼王綰,王綰是個聰明人,總能將話說到點子上。
他的兩張符可不是無償賜予。
摒除一些情誼,在商言商,在政言政,他的庇護可不是白給。
以他和王蕭的關係,救王家一兩次那自然是沒什麼問題,但不可能次次照顧周到,畢竟他的精力有限,還有許多其他投靠張家的盟友需要照顧。
和王綰聊了幾句之後,張堅便是舉步離去。
但鎬京城不久之後,內外便是沸騰了起來。
鎬京城只有這麼大,三公之二的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