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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不法匪徒,枉顧朝廷律法,對朝廷官員意圖不軌,殿下將他們繩之於法,倒是做了一件好事。”
聞言,這尊總城隍不禁哈哈一笑,他心頭有些暗自歡喜。
也不枉他這段時間努力派人盯梢,今日一舉果然讓這位張先生態度緩和,至少不會心存抗拒。
此時他心中有所求,卻也沒有著急,而是在和張堅暢談了一番時政之後,魏芳才試探著開口笑道。
“先生,實不相瞞,孤王此行前來,也是心中另有所求,京城諸神俱言,先生之才情已經足以比肩古之聖賢,心懷浩然正氣可壓諸邪,能逐鬼神,孤生平最好聖賢道跡,聞之實在是食不甘味,是以星夜前來,想求丹青墨寶一篇,不知先生可否……!”
他此時目光望向張堅,眼底泛著垂詢之色。
魏芳此時也有些擔憂。
正如張堅所料,他從自家侄女洞珏道人那兒得了玄機之後便是心癢難耐。
他和洞珏道人所遇到的情形相差彷彿。
不過他接下來面對的是元神關卡。
但因為身上遭受前朝龍氣反噬,他的神體一直無法圓融,自然就更加不敢衝擊三品境界,成就元神境界。
但眼前的張堅出現,則是給了他一線曙光。
他試圖藉助著聖賢之道的威能,嘗試著是否化解周身龍氣反噬,至少鎮壓住龍氣反噬,給自身創造一絲機會。
斬魔傳統
張堅一雙目光望著魏芳,忽而笑了起來。
“恕我直言,殿下求取墨寶,可是想要藉此修行破境?”
聞言,魏芳將驚訝的目光望著張堅。
張堅並未理會魏芳,只是淡淡說道。
“殿下,看在你那些禮物的份上,我可以贈你一副字帖,算是回禮,不過我得告訴你,浩然正氣沒有想象中的神妙,若要破境,還是要靠自身的積累!”
魏芳聞言神情一肅,在方才和張堅的聊天中,他就知道眼前的狀元郎似乎是天文地理無所不知,很是神異,而今開口卻能一語勘破他周身底細,更是給了他一重高山仰止一般的感覺。
不過試想起來,若不是通曉諸般道理,身懷神異,眼前的張堅未必能夠參悟出浩然正氣之妙。
須知國朝有多少儒家大賢便是白了頭髮,也不一定能夠參悟出浩然正氣。
魏芳神態越發恭敬。
也由不得他不恭敬。
身懷浩然正氣,又是精通聖賢道理,哪怕是不修行,等未來壽終正寢,也會得到地府鬼神禮遇,若是轉修神道,只是用不了幾年就是一尊元神真人級別的大佬。
若是願意輪迴入仙家道統,只怕會有仙門道統中的真君降世,前來引路。
怎麼著也比他這等凡俗神明成就要高。
卻見大殿之上,張堅隨手取來了筆墨紙硯,魏芳當即站了起來,上前親自磨墨。
待到他將墨磨好,張堅略微沉思,便是信手提筆。
只見一道浩然正氣在他眼前顯化,宛若筆尖勾勒,摘下了一明月融入到宣紙之上,只見一行字型熠熠生輝。
這一次的浩然正氣並未曾顯化出煌煌日月,正氣直衝山河的景象。
反而是另外一重道韻,宛若一縷縹緲無憑的道韻立足於山川田埂之上,諸多農戶井然有序的在其中耕作,返璞歸真,眼底深處盡數是讓人沉醉的真實。
這般玄妙景象,能夠祛除修行者心底的一切焦躁,不安。
最終浩然正氣顯化而出的景象破滅,化為一行打油小詩。
手把青秧插滿田,低頭便見水中天。心地清淨方為道,退步原來是向前!
見到這一行字跡,魏芳先是一愣,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