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秦凌雲被他盯得心裡發毛,「找到那個人了嗎?拿錯棋子的人。」
「沒有。」商楚很乾脆地說。
「哦。」秦凌雲垂頭。
商楚抽完第二根煙,問:「你最近缺錢用嗎?」
「沒……不……不缺。」
商楚照例從褲兜裡掏出錢夾,把裡面的錢全部拿出來對摺,塞進她揹包裡,再拍了拍她的肩:「我回家了,你以後少抽點兒煙。」
「楚哥。」秦凌雲叫了聲。
商楚雙手抄兜回頭。
「那副棋子……你女朋友會再送你一副的……對嗎?」秦凌雲問。
「是,她會送。」商楚笑了笑,「但是我還是希望找到丟掉的那副,它對我的意義不一樣。」
「……」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商楚很尋常地問。
「……」秦凌雲看著他咬住唇默了一會兒,「沒有。」
「好,」商楚嘆了口氣,「我回家了,你,好好練棋。」
秦凌雲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菸頭燙著她的手指她也渾然不覺得疼。
商楚開車回到家時,安冉正在葡萄藤下逗肥貓玩。
「不是讓你離它遠點兒?」商楚走過來說。
「你抽菸了?」安冉拿著逗貓棒抬起臉問。
「……哦,」商楚抬腿用腳尖把逗貓棒踢開,「你別拿這玩意兒對著我,我又不是你的肥貓。」
「那你是我的什麼?商同學」安冉站起來笑著問。
「同學。」商楚說。
「就只是同學?」安冉拿著逗貓棒戳他的襯衫。
「一起做練習題的同學。」商楚眯眼笑著撥開襯衫上的逗貓棒,一把揪起她摁在葡萄樹上,一張性冷淡的臉湊近她,「要來做嗎?」
「你以後可以不用來問我。」安冉屏息。
「好。」商楚堵上她的嘴巴,不忘抬腳踹了下樹根窩著的肥貓。
肥貓喵喵喵叫著順著葡萄藤爬到葡萄架上,窩在他倆頭頂上方使勁兒踩踩踩,踩落的幾粒青葡萄砸在商楚背上。商楚鬆開安冉想要去和肥貓打架,安冉一把拽著他的襯衫領口重新貼上他的唇。
又一輪翻天覆地的熱吻。
葡萄架快要被肥貓踩零散的時候,他們兩個人才鬆開彼此。
安冉雙手勾著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咬他的下巴:「商楚,我的嘴唇在你眼裡現在是什麼顏色?」
「粉紅。」
「一直都是嗎?」
「親你以前不是。」商楚扣住她的後腦勺,在她嘴巴上親了一下。
「所以,你的眼睛能看見紅色?」
商楚把她的腦袋扣進胸口,沒有說話。
安冉知道他一直在等她的解釋:「我這幾年一直沒有聯絡你,理由說起來很可笑,說了你也不一定信……」
當時安父出事,牽扯的人比較多,用安母的話說,黑白兩道,形形色|色什麼樣的人都有。安母匆忙帶著安冉躲到美國,一再交代她千萬不要和國內任何人以任何方式聯絡,不然容易暴露行蹤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安冉想著就給商楚打個電話而已,能有什麼麻煩,商楚又不會去告密。可是就在她給商楚打過第二個電話後,就有一群紋身的人拿槍闖進了她們的藏身之處,好在有鄰居及時報警,她們才倖免於難。
安母質問她是不是有和國內人聯絡暴露了行蹤,並咬定這些人就是順著這條線索才摸到她們在美國的住處想要殺人滅口。
安冉當時只有十六歲,從小到大一直被捧在手心生活在溫室中,家中突遭變故,背井離鄉人生地不熟時差點兒死在槍口下,本就戰戰兢兢……
她當時聽從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