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愣兩秒。
她認真的看著他。
毛巾落下，他的雙手落在她的臉上。
輕柔的觸控。
從眉毛，到眼睛，到鼻子，到嘴唇，到下巴，每一處，緩緩劃過。
&ldo;摸清楚了嗎?&rdo;
他的手停下了。
&ldo;摸清楚了。&rdo;
她環著他的脖子，問:&ldo;我長什麼樣?&rdo;
&ldo;形容不出來。&rdo;許邵東突然握住她的手，落在自己的胸膛上，&ldo;在心裡。&rdo;
程瀟仰著臉看著他。
看他乾淨的臉頰，和濕漉烏黑的頭髮。
輕輕的笑了。
程瀟抬手摸他的頭髮，軟軟的。
&ldo;許邵東。&rdo;
&ldo;嗯。&rdo;
&ldo;我後天去上海。&rdo;
程瀟重複：&ldo;我後天去上海。&rdo;
&ldo;我聽到了。&rdo;
他的嗓音低低的，帶著點沙啞，像有一個個小顆粒一樣，難能的好聽。
她的指尖靠上他那的左眼，撫摸，疼愛……
它冰冷，脆弱，沒有了生命。
它屬於他的身體，卻又不屬於。
程瀟彎了彎唇角。
【他是好人好是壞人，是一張白紙還是黑紙】
【我相信他】
她抱著他的腦袋，臉埋在他濕漉的頭髮裡。
窗外，是藍紫色的夜空，星光璀璨。
【媽媽，你和爸爸離婚吧】
【我看到爸爸和一個女人上床了】
【程崬生!我楊澤算是瞎了眼了!】
她想起了她的媽媽。
程瀟深吸口氣，緩緩說：&ldo;許邵東，你永遠不許背叛我。&rdo;
他轉身，把她往懷裡摟了摟，臉埋在她的長髮裡。
&ldo;如果有一天你想離開我，你告訴我，我不會怪你。&rdo;
&ldo;但是許邵東，你一定不要瞞著我。&rdo;
&ldo;程瀟‐‐&rdo;
&ldo;程瀟‐‐&rdo;
八點鐘，許邵東叫醒了她。
&ldo;該起了。&rdo;
程瀟軟在被裡，難能的那麼困，昨個晚上他們什麼也沒做，她這一夜睡得很沉。
&ldo;要遲到了程瀟。&rdo;
&ldo;讓我再睡十五分鐘。&rdo;
許邵東也不再說話，安靜的躺在她身邊。
十五分鐘後，他又叫醒了她。
&ldo;起來吧。&rdo;
程瀟耷拉著眼皮，有氣無力看著他，磨磨蹭蹭的抬起腰，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嘴巴湊了上去吻了吻他的胡茬。
&ldo;鬍子長了。&rdo;
許邵東抹了一把下巴，&ldo;待會去颳了。&rdo;
程瀟輕輕的說：&ldo;不用刮，挺好的。&rdo;
&ldo;那我以後就留著?&rdo;
&ldo;隨你。&rdo;程瀟坐了起來，&ldo;我的衣服呢。&rdo;
他從身側的桌上拿過她的衣服。
&ldo;昨天夜裡給你洗了。&rdo;
&ldo;幹了?&rdo;
&ldo;風大，吹了一夜，早上六點就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