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放手去做的。
而且，「已經來不及了。」
竇家主當即心生疑惑，就連日月樓樓主也是一愣。
戚景琛卻是明白了什麼，「誰要殺他，誰便要死。」
衛晞說的，不是什麼一定要完成的誓言，而是已經完成時。
竇夫人如今看著還活著，卻也只是如今了。隨著衛晞身體好轉，修為加深，其實她的情況反倒開始變遭了。
她想要殺人，那一掌用了畢生所學，最大力氣，如果所糟反噬，自然也是同樣的嚴重。
若是換個修為但凡在低點兒的，恐怕當場就會沒命。
然而哪怕是竇夫人自己，接那一掌實力的一劍，也不過只是多撐了一會兒，此時在竇家主懷裡，已經氣息逐漸變弱。
竇家主一驚，細查竟然五脈內腑全被震碎，就連元神也開始散了，明顯是無救狀態。
他心中驚懼，又覺得奇怪，「即如此，為什麼還要攔著我不讓走。」
分明不管拖不拖這一會兒，人都救不回來了。
衛晞『哦』了一聲，「其實我不想攔的，但他要攔，就只能請竇家主多留一會兒了。」這個他，指的自然是戚景琛。
戚景琛聞言一愣，手指不自覺的縮了縮，「一時沒反應過來……而且，我要看她死在面前。」
如果不夠，就如當初在迷霧林時一般，再補一劍。
後一句雖然未說明，衛晞卻聽明白了。
竇家主卻被這話噎得半天說不出話來，所以你非得折騰這麼一下，就因為寵著戚景琛那個冷臉怪？
「哇！」石大志滿臉感嘆：「小師叔和戚前輩果然感情很好。」
他身邊衛錦看著這一幕，卻突然想起這二人對他當初的行為，都並不在意，卻非得提醒另一個人自己對其做過什麼。
所以竇夫人之所以沒命，是因為她動手的物件不是衛晞，而是戚景琛麼？
衛晞不知道他的猜想，如果知道了肯定會一陣無語。
哪有人會覺得自己的命不重要，起碼他不是。
衛錦沒事是出於多方面原因，而且最重要的是對方的行為全在衛晞的掌握之中，鬧不出什麼大亂子。竇夫人這樣實力高還瘋的人可不一樣，你能猜到聰明人的下一步舉動，因為有跡可尋，瘋子可就不行了。
今天這事兒要是輕輕放下，回頭竇夫人再殺過來一次，他再這麼來一回？
萬一趁他不在的時候動手呢？
那不當場玩完兒？
而且就算是他，也不可能一直防備著一個化神期。再加上竇夫人太狠了……其自己用力過猛，為了殺一個戚景琛，所用的實力竟然能把化神期的自己打死，可見是不停一丁點兒的餘地的。
她沒留餘地，所以此時也沒人給她留這個餘地。
衛晞說過，誰要殺他，誰就會死，這並不是虛言，也不是放的狠話，而是實實在在的陳述。
他微微垂下眼眸，看向趁他們大亂摸進的一隻元嬰初期的妖獸。然而不用他動手，那邊日月樓樓主已經一巴掌將其拍死了。
打完了見場面差不多結束了，他也不好再多呆，畢竟另一邊還得有人守著。
不過在走之前，還是看向竇家主。
後者一陣氣惱，怎麼，難不成我還會繼續為難衛晞不成。就那滾刀肉，他還嫌沾上了晦氣呢。
別看年紀小，那是一點兒虧不吃。
方才那話明擺著威脅他呢，看他命是不是比他夫人還硬，如果更硬的話，那他大不了死一死，回頭讓清霜真人給他報仇。
總之不管如何我都得死一下，誰t敢碰這樣的主兒。
他本來還想著到底清霜真人不在，衛晞一個小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