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嬤嬤聽得這話,被氣得一個倒仰,恨不得去把潘圍的嘴撕了,眼睛摳了,但她只能恨一下,恨過之後還要努力把自己的臉藏起來。
她也是經常跟著安寧侯夫人在外行走的,她也清楚潘圍他們的身份,怕被潘圍認了出來。
安寧侯夫人聽得這話,氣得頭髮倒豎,但她之前去潘府參加過宴會,見過潘圍這個紈絝,她比孫嬤嬤還怕被認出來,潘圍走過來,她那腦袋都快要埋到地裡頭去了。
在潘圍過來的時候,她也不是沒有想過故意讓潘圍將她認出來,可認出來之後呢?
讓虞汀汀把她跟豐和道長的事情都說出來,把靜太妃的身份抖出來嗎?
那可真的就是裡子面子都沒了。
安寧侯夫人一點都不懷疑,虞汀汀會把那些事情抖出來,她現在都不是安寧侯府的人了,丟人也丟不到她頭上去。
反而她之前跟著仙君過苦日子的事情被大家知道了,還會收穫一波同情,仙君就要遭連累被罵了。
她的仙君,是一定不能被罵的。
那個被父母和安寧侯養得一點氣都受不了的安寧侯夫人,已經學會忍氣吞聲了。
這二人有所顧忌,靜太妃就沒有顧忌了,她現在這張臉,她親孃看到都認不出,被潘圍一句話氣得螺旋槳昇天的人,當即就對著潘圍噴到:“瞎了你的狗眼,人和羊都分不清楚!”
“你才是羊,你全家都是羊,奴才秧子下賤胚子……”
潘圍是個跟自己親爹都能吵起來的人,會慣著她?
“我呸,你個老畜生,公主心善所以不忍心調教你,今日我就代公主教訓教訓一下,要如何做好一個玩意兒的本分。”
他氣呼呼的看向虞汀汀:“公主,可以的吧!”
虞汀汀點頭:“可以的,不過你等會兒再幫我調教,我怕你等會兒把她尿打漏了。”
潘圍跟個彈簧一樣,瞬間一蹦三尺遠,那個嫌棄哦。
“嘖嘖,公主親自放你們,你們一個個愁眉苦臉幹什麼,都給小爺笑,如果不笑……哈哈哈……那你們就在這裡尿吧!”
虞汀汀詫異的看了潘圍一眼,沒想到這小哥這麼變態。
安寧侯夫人都要崩潰了,連忙求饒:“我沒有不滿,你們要調教就調教她好了,不要牽連我們啊!”
靜太妃能怎麼辦,只能也跟著求饒啊!
這來來往往這麼多士兵,她若是在這裡那啥了,真的可以不用活人了。
虞汀汀牽著她們走進小樹林,感嘆道:“你們怎麼就這麼想不開,非要在我手底下蹦躂呢?”
“人家說你們是羊,其實還是羊吃虧了,羊除了能放,羊毛還有用,你們有個毛用。”
“而且羊肉還能吃,你們的肉還不能吃。”
三人聽著虞汀汀的嫌棄,都戛納再吭聲,再吭聲就沒有力氣憋啦。
這小樹林,怎麼這麼遠啊!
等三個人出來,虞汀汀並沒有讓潘圍調教她們,把她們扔進了移動牢房裡頭,等到了晚飯時間,扔了三個雜糧窩窩頭和一個水壺給她們。
三人看著這簡陋的吃食便又要鬧,虞汀汀不耐煩地道:“所有士兵都吃的這個,我也是吃的這個,你們有什麼資格挑?”
“再叭叭,明天給你們吃草根樹皮。”
中午的時候的確是吃的這個,晚上吃得要豐盛一些,但士兵們胃口本來就大,所以每頓的窩窩頭是標配。
虞汀汀中午的時候是吃的這個,但晚上沒有,因為潘圍他們的採買小隊伍回來了,他們做了很多大魚大肉,都給虞汀汀和虞厲珩送了一份過來。
虞厲珩要跟大家儘快熟悉起來,所以晚飯是虞聽聽和辛箏兩個單獨在她們的營帳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