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軍是個電臺的夜間主播,他主持的節目是專門播放一些聽眾的情感故事或者奇聞軼事。他的工作時間是午夜十二點到凌晨兩點,在那個小小的錄音間裡,陪伴他的只有冰冷的裝置和無數個寂靜的黑夜。
這個午夜,鄭軍像往常一樣來到電臺。穿過昏暗的走廊,周圍的燈光忽明忽暗,彷彿在預示著什麼不尋常的事情即將發生。他開啟錄音間的門,熟悉的裝置擺放依舊,可不知為何,今天這裡似乎多了一絲寒意。
鄭軍坐下來,戴上耳機,準備開始今晚的節目。然而,當他開啟播放列表時,卻發現裡面多了一個沒有名字的音訊檔案。出於好奇,他點選了播放。起初,裡面只有一陣沉重的呼吸聲,像是有人在極度恐懼下的喘息,緊接著,是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鄭軍,你不應該來這裡……”
鄭軍嚇了一跳,他以為這是同事的惡作劇。可當他試圖關掉音訊時,卻發現所有的操作都失靈了,那個聲音繼續迴盪在錄音間裡。“十年前的那件事,你以為已經結束了?不,它才剛剛開始。”
鄭軍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一些模糊的畫面,但他怎麼也想不起來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就在這時,錄音間的燈光開始閃爍起來,伴隨著電流的滋滋聲。他慌亂地起身,想要離開,可門卻緊緊地鎖上了,無論他怎麼用力都打不開。
突然,耳機裡傳來一陣淒厲的慘叫,那聲音彷彿要穿透他的耳膜,直刺他的靈魂。鄭軍扯下耳機,卻發現錄音間的隔音玻璃上出現了一道道血痕,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外面拼命地抓撓著。
他驚恐地環顧四周,發現牆上原本掛著的一些電臺的老照片開始滲出血來,那些照片中的人彷彿都在以一種怨毒的眼神盯著他。鄭軍的心跳急速加快,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困難。
這時,角落裡的檔案櫃突然傳來一陣響動,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面掙扎。鄭軍顫抖著走過去,開啟檔案櫃,一隻蒼白的手猛地伸了出來,緊緊地抓住了他的胳膊。鄭軍拼命地掙扎,那隻手的力氣極大,他能感覺到冰冷的觸感透過衣服傳來,彷彿那是來自地獄的寒意。
好不容易掙脫開來,鄭軍發現自己的胳膊上留下了幾道深深的青紫痕跡。他不敢停留,轉身尋找其他的逃生方法。突然,他注意到天花板上有一個通風口,這或許是他唯一的出路。
他費力地爬上桌子,試圖夠到通風口。就在他快要成功的時候,腳下的桌子突然劇烈搖晃起來,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阻止他。鄭軍摔倒在地,感覺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而此時,那個神秘的音訊又開始播放了,“鄭軍,你逃不掉的,當年你犯下的錯,要用你的命來償還。”鄭軍大聲呼喊著:“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沒有人回應他,只有那恐怖的聲音在錄音間裡不斷迴響。
就在他絕望的時候,他看到地上有一把破舊的螺絲刀,那是之前維修裝置時留下的。他拿起螺絲刀,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當他再次看向通風口時,發現通風口裡有一雙眼睛正冷冷地看著他,那是一雙充滿仇恨的眼睛。
鄭軍鼓起勇氣,用螺絲刀朝著通風口揮舞過去,那雙眼睛消失了。他趁機再次爬上桌子,鑽進了通風管道。通風管道里陰暗潮溼,瀰漫著一股腐臭的味道。他只能在狹窄的管道里艱難地爬行,不知道前方等待他的是什麼。
爬了一會兒,他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彷彿有什麼東西在追著他。鄭軍不敢回頭,拼命地向前爬。突然,前方出現了一個分岔口,他沒有時間思考,隨便選擇了一個方向。
可沒爬多遠,他發現自己進入了一個死衚衕。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鄭軍的心跳幾乎要停止了。就在這時,他發現旁邊的通風管壁有一塊鬆動的鐵板,他用力推開鐵板,鑽了進去。
這是一個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