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是醫院的一名夜班保安,在這所醫院已經工作了十年。他身材微胖,臉上總是帶著憨厚的笑容,對醫院的每個角落都瞭如指掌,當然,也包括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太平間。
醫院的太平間位於地下室最深處,那裡燈光昏暗,即使是大白天,也透著一股陰森之氣。老周每次巡邏經過通往太平間的走廊時,都會忍不住加快腳步,他總覺得有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窺視著他。
這天晚上,和往常一樣,老周開始了他的巡邏。當他的手電筒光照在太平間那扇陳舊的大門上時,他的心猛地一緊。那扇門平時都是緊緊關閉著的,可今晚,卻留了一條窄窄的縫隙。老周的第一反應是,可能是哪個新來的工作人員疏忽了。他嚥了口唾沫,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去把門關上。
他緩緩地走近那扇門,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和一種說不出的腐臭。老周顫抖著伸手去推門,門發出了“嘎吱”一聲,在寂靜的地下室裡格外刺耳。他用手電筒往裡面照了照,一排排冰冷的冰櫃在黑暗中若隱若現。
正當老周準備關上門離開時,他似乎聽到了一陣微弱的呼吸聲。他的身體瞬間僵住了,手電筒的光也跟著劇烈地抖動起來。“誰?誰在裡面?”老周壯著膽子喊了一聲,可回應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靜。他安慰自己,一定是聽錯了,這裡怎麼可能會有呼吸聲呢。
就在他準備再次關門的時候,那呼吸聲又響了起來,而且這次更加清晰,彷彿就在他耳邊。老周的頭皮一陣發麻,他想轉身就跑,但雙腿卻像灌了鉛一樣沉重。他鼓起勇氣,將手電筒的光照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那是角落裡的一個冰櫃。冰櫃的門半掩著,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裡面掙扎。
老周的手心裡全是汗水,他一步步地朝著那個冰櫃挪去。當他走到冰櫃前時,他看到了一隻蒼白的手露在外面。那隻手瘦骨嶙峋,手指微微彎曲,像是在抓撓著什麼。老周瞪大了眼睛,他想尖叫,卻發現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
他顫抖著伸出手,想去把那隻手放回冰櫃裡,然後趕緊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可當他的手碰到那隻手時,那隻手突然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手腕。老周感覺一股寒意從手腕傳遍全身,他拼命地掙扎,卻無法掙脫那隻手的束縛。
“救……救我……”一個微弱的聲音從冰櫃裡傳來。老周嚇得差點昏過去,他結結巴巴地說:“你……你是人是鬼?”“我……我是被活埋的……快救我……”那個聲音充滿了痛苦。老周的腦子一片混亂,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個聲音,但他實在不忍心看到有人在冰櫃裡受苦。
他使出全身的力氣,把冰櫃的門開啟。裡面躺著一個年輕的男子,他的臉色慘白如紙,嘴唇乾裂,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病號服。男子的眼睛微微睜開,看著老周,眼中充滿了求生的慾望。老周連忙把男子從冰櫃裡扶了出來,男子的身體冰冷刺骨,讓老周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你怎麼會在這裡?”老周問道。男子虛弱地說:“我……我本來已經被醫生宣佈死亡了,可我還有意識,我被他們推進了這裡……”老周皺起了眉頭,他覺得這事情太不可思議了。醫院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呢?
就在這時,太平間的門“砰”地一聲關上了。老周和年輕男子都嚇了一跳。老周跑過去推門,卻發現門已經被鎖上了。他用力地拍打著門,大聲呼救,可外面一點回應都沒有。“我們……我們被鎖在裡面了。”老周絕望地說。年輕男子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他說:“這裡……這裡有鬼,我能感覺到。”老周的心跳再次加速,他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說:“別胡說,一定有辦法出去的。”
他們開始在太平間裡尋找其他出口,老周用手電筒照著四周的牆壁,希望能找到通風口或者暗門之類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