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笑笑是個獨居的年輕女孩,獨自租住在這座有些年頭的老居民樓裡。這樓看著就透著一股陳舊的氣息,外牆的塗料斑駁脫落,露出裡面灰撲撲的磚石。樓道里的燈光總是昏昏暗暗的,時不時還會閃爍幾下,彷彿下一秒就會徹底熄滅,而那股子陳舊腐朽的味道,就像怎麼也驅散不開,總是縈繞在鼻尖。
這天夜裡,鄭笑笑像往常一樣早早洗漱完,便慵懶地躺在床上準備入睡了。四周安靜得可怕,只有牆上那老式掛鐘發出的滴答滴答的聲響,在這寂靜的氛圍裡顯得格外突兀,每一聲都好像敲在鄭笑笑的心上,讓她原本逐漸放鬆的神經又微微緊繃了起來。
就在鄭笑笑迷迷糊糊快要進入夢鄉的時候,一陣奇怪的手機鈴聲毫無預兆地打破了這份寧靜。那鈴聲不是普通的悅耳旋律,而是一種尖銳又帶著絲絲詭異的聲調,就好似指甲劃過玻璃黑板時發出的那種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聲音,又彷彿是從很遙遠的黑暗深淵裡傳來,卻又異常清晰地迴盪在這小小的臥室之中。
鄭笑笑一下子被驚醒,她的雙眼瞬間瞪大,睡意全無,心臟開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摸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手指因為緊張都有些微微顫抖。當她把手機拿起來的時候,卻驚愕地發現手機螢幕根本就沒有亮,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手機在響啊。那鈴聲依舊持續著,一聲接著一聲,像是某種催促,又像是某種邪惡的召喚,鄭笑笑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種莫名的恐懼如同藤蔓一般,開始在心底迅速地蔓延開來,緊緊地纏繞住她的每一寸思緒。
她慌亂地開啟了床頭燈,昏黃的燈光暈染開來,讓房間總算有了些許光亮,可那鈴聲卻好像更加刺耳了,在這並不明亮的空間裡肆意穿梭,甚至似乎還夾雜著若有若無的哭聲,那哭聲很輕很輕,卻讓鄭笑笑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她裹著被子,身體蜷縮成一團,戰戰兢兢地下了床,想要循著聲音去找出到底是哪裡發出來的。
她先是在臥室裡四處檢視,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她小心翼翼地蹲下身,看向床底,床底黑乎乎的,只能隱隱看到幾個落滿灰塵的紙盒子,並沒有什麼異常的東西在發出聲音。接著她又走到衣櫃前,猶豫了一下,伸出手猛地拉開衣櫃門,那櫃門發出“嘎吱”一聲響,在寂靜中格外嚇人,可衣櫃裡也只是掛著幾件平常的衣服,並沒有什麼異樣。她把臥室的每個角落都看了個遍,可那詭異的鈴聲依舊在響,絲毫沒有透露出發出源的跡象。
就在鄭笑笑滿心惶恐,卻又實在找不到聲音來源的時候,那鈴聲戛然而止,就像它突然響起一樣突然消失了。鄭笑笑剛鬆了一口氣,手撫著胸口,試圖讓自己狂跳不已的心臟平靜下來。可緊接著,她的手機卻亮了起來,螢幕上閃爍著一個陌生的號碼,那號碼看著就讓人心裡發毛,一串數字毫無規律,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怪異。而那鈴聲,再次響了起來,正是剛才那詭異的聲音,彷彿是不肯放過鄭笑笑一般,又在這寂靜的房間裡迴盪開來。
鄭笑笑猶豫了一下,手指懸在半空,不知道該不該去接通這個電話。那鈴聲每響一聲,都像是在催促著她,她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顫抖著手指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先是一陣死寂,靜得鄭笑笑都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她嚥了咽口水,想要開口問問是誰,可喉嚨卻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發不出聲音。
隨後,電話那頭傳來一陣陰森的笑聲,那笑聲彷彿是從九幽地獄傳來的一般,冰冷刺骨,又透著一種瘋狂的意味。一個分不清男女的聲音幽幽地說道:“鄭笑笑,你逃不掉的……”那聲音像是帶著魔力,每一個字都直直地鑽進鄭笑笑的耳朵裡,然後在她的腦海中炸開,讓她的頭皮一陣發麻。
鄭笑笑嚇得尖叫起來,那聲音在這寂靜的房間裡格外響亮,她趕忙結束通話了電話,把手機扔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