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曉玲從未想過,自己會在這樣一個看似平常的夏日陷入如此恐怖的境地。七月十五,這個傳統意義上有些陰森的日子,太陽落山後,空氣裡都瀰漫著一種讓人心慌的氣息。
薛曉玲是一名報社記者,最近她正在追蹤一個關於城郊老房子拆遷卻莫名受阻的報道。聽聞當地居民傳言,那些老房子一到夜裡就會傳出奇怪的聲響,像是有人在低聲哭泣,又像是指甲刮擦牆壁的聲音。這勾起了她強烈的好奇心,她決定在七月十五這天親自去一探究竟,心想或許能挖出一個大新聞。
傍晚時分,薛曉玲來到了城郊的這片老房子區域。夕陽的餘暉灑在斑駁的牆壁上,那些破舊的門窗像是一隻只空洞的眼睛,窺視著她的到來。她沿著狹窄的小巷走著,腳下的石板路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在寂靜的氛圍中格外清晰。
當她走到一座四合院前時,那奇怪的聲音似乎更明顯了。她推了推院門,門竟然“吱呀”一聲開了。院子裡雜草叢生,中間有一口枯井,井口周圍的石頭都已經磨損得很厲害。薛曉玲小心翼翼地靠近枯井,剛想探頭看看,突然一陣陰風吹過,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一陣隱隱約約的孩童笑聲。那笑聲在空曠的院子裡迴盪,讓她毛骨悚然。她猛地回頭,卻什麼都沒有看到。心跳急速加快,她安慰自己可能只是風聲作怪,但內心的恐懼卻無法抑制地蔓延開來。
薛曉玲決定進屋裡看看。屋子裡瀰漫著一股陳舊的味道,傢俱都已經破敗不堪。牆上掛著一些模糊不清的畫像,她用手電筒照過去,畫像上的人臉似乎都帶著一種詭異的表情。在一個角落裡,她發現了一本日記。
日記的紙張已經泛黃,字跡有些模糊,但還能勉強辨認。從日記裡她得知,這座四合院曾經住著一家人,在多年前的七月十五,發生了一場可怕的悲劇。家中的小女兒突然失蹤,隨後幾天,家人一個接一個地離奇死去,死狀都極其恐怖,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正當薛曉玲沉浸在日記的內容中時,那孩童的笑聲又響了起來,而且這次更近了。她慌亂地把日記塞進包裡,朝著門口跑去。可剛跑到院子中間,她發現原本開著的院門不知何時關上了。
她拼命地去拉門,卻怎麼也拉不開。此時,那笑聲已經變成了淒厲的哭嚎,彷彿要穿透她的耳膜。薛曉玲的身體開始顫抖,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她環顧四周,尋找其他的出路。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那口枯井。井口彷彿有一種神秘的吸引力,讓她不由自主地走過去。當她靠近枯井時,井下隱隱傳來一股寒意。她用手電筒向下照去,卻只看到一片黑暗,黑暗中彷彿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恐懼讓薛曉玲幾乎失去理智,她轉身想離開枯井,卻發現一個穿著破舊花衣服的小女孩站在她身後。小女孩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眼睛空洞無神,嘴唇青紫。薛曉玲嚇得尖叫起來,她想跑,可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小女孩緩緩地抬起手,指著薛曉玲,嘴裡嘟囔著一些含糊不清的話。薛曉玲聽不清她在說什麼,但那股寒意已經從腳底蔓延到全身。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鼓起勇氣問小女孩是誰。
小女孩沒有回答,只是繼續指著她,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怨恨。薛曉玲突然想起日記裡提到的失蹤的小女兒,難道眼前這個就是?她的腦海中閃過無數恐怖的念頭。
這時,周圍的空氣似乎變得更加寒冷,薛曉玲的呼吸都能看到白色的霧氣。小女孩開始慢慢地向她走來,每走一步,地上的雜草都會發出沙沙的聲響。薛曉玲拼命地往後退,直到後背抵到了枯井的邊緣。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薛曉玲看到院子的牆上有一個缺口,也許可以從那裡逃出去。她顧不上多想,用盡全身力氣朝著缺口跑去。小女孩在後面緊追不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