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抽乾了力氣,她想轉身逃跑,可身體卻像是被釘在了原地,無法挪動分毫。她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井中的白衣女子,恐懼如同潮水般將她淹沒。白衣女子的面容逐漸清晰,那是一張極其蒼白的臉,沒有一絲血色,就像被抽乾了生命的氣息。她的眼睛緊閉著,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水珠,彷彿剛剛從一場悲傷的淚雨中醒來。
然而,這種看似平靜的表象下,卻隱藏著一種讓人窒息的恐怖。吳雲能感覺到,從白衣女子身上散發出來的怨念如同實質般的黑暗力量,向她洶湧而來。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而困難,每一次吸氣都像是吸入了無數根冰針,刺痛著她的喉嚨和肺部。
就在吳雲覺得自己快要被恐懼吞噬的時候,白衣女子的眼睛突然睜開了。那是一雙空洞無神的眼睛,沒有眼珠,只有兩個深深的黑洞,卻彷彿能看穿吳雲的靈魂。吳雲感覺自己的靈魂在那一瞬間被凍結,她的腦海中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維都被這雙眼睛所帶來的恐懼佔據。
白衣女子開始緩緩地向井口移動,她的動作僵硬而機械,就像一個沒有生命的木偶被人操控著。每移動一點,都伴隨著一陣陰森的寒意。吳雲想要尖叫,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發不出一點聲音。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白衣女子離自己越來越近,那股死亡的氣息也越來越濃烈。
隨著白衣女子逐漸靠近井口,周圍的空氣變得更加寒冷,彷彿時間都在這一刻停止了。吳雲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她的牙齒在恐懼中上下打戰,發出咯咯的聲響。她試圖用僅存的理智來擺脫這種恐懼,可身體卻完全不聽使喚。
當白衣女子的雙手搭在井沿上時,吳雲看到她的手指纖細修長,卻透著一種死亡的冰冷。她的指甲又長又尖,泛著寒光,像是五把鋒利的匕首。白衣女子慢慢地探出身子,從井裡爬了出來,站在了井邊。她的身體周圍散發著一層淡淡的水霧,讓她看起來更加虛幻而恐怖。
白衣女子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吳雲,那空洞的眼神中彷彿蘊含著無盡的哀怨和仇恨。吳雲感覺自己像是一隻被獵人盯上的獵物,無處可逃。她的心中湧起一股絕望,難道自己今晚就要死在這裡了嗎?這個念頭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卻讓她更加恐懼。
就在這時,白衣女子突然動了。她朝著吳雲緩緩地走來,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個水漬的腳印。吳雲的心跳幾乎要跳出嗓子眼,她想閉上眼睛,不去看這恐怖的一幕,可眼睛卻像是被膠水粘住了一樣,無法閉合。白衣女子離她越來越近,吳雲甚至能聞到她身上那股腐朽的味道,那是死亡和怨念混合而成的氣息。
在距離吳雲只有幾步之遙的時候,白衣女子停了下來。她抬起一隻手,向著吳雲伸了過來。吳雲能感覺到那隻手所帶來的寒意,彷彿只要輕輕一碰,就能將她的生命奪走。她的身體因為極度的恐懼而緊繃,她不知道白衣女子要做什麼,但她知道,自己正處在生死邊緣。
突然,遠處傳來一聲雞鳴,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寂靜。白衣女子像是受到了驚嚇,她的動作猛地停滯。她緩緩地放下手,看向雞鳴傳來的方向。吳雲趁機找回了一絲理智,她用盡全身的力氣,轉身朝著家的方向跑去。她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響亮,她不敢回頭,生怕一回頭就會看到白衣女子追上來。
直到她衝進家門,關上門,背靠著門大口喘著粗氣,她才敢相信自己暫時脫離了危險。但她知道,這只是暫時的。那個井中的白衣女子不會就這樣放過她,她必須要想辦法來擺脫這個可怕的詛咒,否則,她將永遠被恐懼籠罩。
吳雲癱坐在地上,淚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她從未感到如此的無助和恐懼,這個古老的村子,這口神秘的古井,以及那個恐怖的白衣女子,都像是一座座無法逾越的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但她也知道,自己不能放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