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道里的燈亮著,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沒有了昨晚那陰森恐怖的氛圍,楊志宇的心情也稍微放鬆了些。他回到家,簡單地做了點吃的,吃完後坐在沙發上看了會兒電視,試圖讓自己忘掉昨晚的不愉快經歷。
可就在他準備洗漱睡覺的時候,那種熟悉的不安感又湧上心頭。他忍不住走到窗邊,朝著外面看去,小區裡的路燈昏黃暗淡,樹影在地上搖曳著,像是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怪物。楊志宇趕緊拉上窗簾,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然後去洗漱了。
洗漱完後,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心裡一直在擔心那恐怖的哭聲會不會再次響起。也許是昨晚沒睡好,折騰了一會兒,他還是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然而,午夜時分,那恐怖的哭聲又一次毫無預兆地響了起來。楊志宇從睡夢中驚醒,一下子坐了起來,額頭上滿是冷汗。那哭聲和昨晚一模一樣,嗚嗚咽咽的,充滿了哀怨和絕望,彷彿是從地獄傳來的聲音。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恐懼像潮水一般將他淹沒。
他下意識地用被子矇住頭,蜷縮在床上,可那哭聲卻彷彿能穿透被子,直直地鑽進他的耳朵裡。他在被子裡大口喘著粗氣,心裡想著要不要再出去看看,可一想到昨晚那可怕的場景,他又沒了勇氣。就這樣,他在恐懼中煎熬著,那哭聲持續了好久才漸漸消失,而楊志宇也在極度的疲憊和恐懼中又昏睡了過去。
又過了幾天,楊志宇每天晚上都在擔驚受怕中度過,那恐怖的哭聲時不時就會響起,可每次他和鄰居們說起,大家都還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這讓他越發覺得這個小區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天傍晚,楊志宇下班回家,剛走到小區門口,就看到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背對著他站在那裡。女人的頭髮很長,幾乎遮住了整個後背,髮絲在晚風中輕輕飄動,身形看上去有些單薄,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清冷。
楊志宇心裡莫名泛起一絲寒意,腳步也不自覺地慢了下來。他本想繞開這個女人,直接走進小區,可那女人卻像是察覺到了他的存在一般,緩緩轉過了頭。
當她轉過頭的那一刻,楊志宇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腦門,他瞪大了眼睛,驚恐地看著眼前的女人。只見她臉色慘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眼睛空洞無神,彷彿兩個深邃的黑洞,嘴唇卻紅得詭異,像是抹了鮮血一般,在那慘白的臉上格外刺眼。
她就那樣直勾勾地看著楊志宇,眼神裡沒有任何情感,卻讓楊志宇感覺彷彿被一條冰冷的毒蛇盯上了一般,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隨後,那女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那笑容裡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邪惡和詭異,彷彿隱藏著無數的惡意。
緊接著,那恐怖的哭聲又響了起來,聲音彷彿就是從這個女人身上發出來的,而且這一次,楊志宇發現自己的身體彷彿被定住了一般,根本動彈不得,無論他怎麼掙扎,雙腿就像灌了鉛一樣,死死地釘在地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女人一步一步朝著他走來。
那女人走路的姿勢很奇怪,腳步輕飄飄的,像是沒有重量一般,每走一步,距離楊志宇就近了一些,而那哭聲也越來越大,彷彿要將他徹底吞噬進這無盡的恐懼之中。楊志宇的大腦一片空白,冷汗不停地從額頭冒出來,他想大聲呼救,可喉嚨裡卻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發不出一點聲音。
隨著女人越來越近,楊志宇甚至能聞到一股腐臭的味道,那味道讓他幾近作嘔。女人走到他跟前,停了下來,依舊保持著那詭異的笑容,然後緩緩抬起手,那手蒼白修長,指甲卻又尖又長,泛著寒光。她的手朝著楊志宇的臉伸了過來,楊志宇想要躲避,可身體根本不聽使喚,只能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就在那女人的手快要觸碰到楊志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