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宇在黑暗中瑟瑟發抖,每一絲寒意都像是死神的指尖,輕輕滑過她的肌膚。她的雙眼圓睜,死死地盯著面前那口破舊的棺材。棺木上的漆皮如同經歷了千年歲月的侵蝕,大塊大塊地剝落,露出裡面腐朽的木質,那斑駁的模樣就像一張被歲月啃噬得千瘡百孔的臉,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朽氣息,彷彿是從地獄最深處飄來的召喚,要將她拖入無盡的黑暗。
四周靜謐得如同宇宙的真空,沒有一絲聲響,只有她那急促得近乎失控的呼吸聲,在這死寂的空間裡顯得格外突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著恐懼的絲線,讓那看不見的恐懼之網在她心頭越纏越緊。她完全不記得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的,記憶就像是破碎的拼圖,只剩下一片迷霧。在那迷霧之後,便是這如同噩夢般的陰森之地。而那口棺材,就像是黑暗中的漩渦,有著一種無法言喻的魔力,緊緊地吸住她的目光,讓她無法移開哪怕一秒。
當她的腳步不受控制地慢慢走近棺材時,裡面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的嗚咽。那聲音彷彿是從古老的靈魂深處發出的悲號,穿過層層黑暗和腐朽的棺木,直直地鑽進胡宇的耳朵。她的心跳瞬間飆升,彷彿要衝破胸膛,那“砰砰砰”的聲音在她耳中迴響,震得她頭暈目眩。她的雙腳像是被嵌入了地面,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死死釘住,無論她的大腦如何瘋狂地發出逃跑的指令,身體卻絲毫無法動彈。
突然,棺材蓋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推動,緩緩地移動起來。那嘎吱嘎吱的聲音,就像是死神在磨著他的鐮刀,每一下都在這死寂的空間裡刻下深深的恐懼。棺蓋與棺體摩擦發出的聲音,如同指甲劃過黑板,尖銳而刺耳,讓胡宇的每一根神經都像是被點燃的導火索,隨時都會引爆。一隻蒼白得近乎透明的手從棺內伸出,那手指細長,關節突出,指甲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青灰色,彷彿是從死亡的土壤中生長出來的。
胡宇的精神防線終於徹底崩潰,她張開嘴,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然而,那聲音卻像是被黑暗中的怪物一口吞下,消失得無影無蹤。她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一個無聲的世界,周圍的一切都在嘲笑她的無助。那隻手越來越近,帶著死亡的冰冷,輕輕劃過她的臉頰,冰冷的觸感如同一條冰冷的蛇在她臉上游走,讓她的靈魂都為之凍結。她的眼前一黑,只感覺自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拖入了無盡的恐怖深淵,與那破舊棺材一起,被黑暗徹底籠罩。
胡宇在黑暗中掙扎著,意識在恐懼的深淵邊緣遊離。她感覺自己像是被捲入了一場噩夢的漩渦,無法掙脫。那隻從棺材裡伸出的手,依然緊緊地抓著她,冰冷的觸感讓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抖。她試圖用手去掰開那隻手,卻發現它如同鋼鐵般堅硬,手指上的力氣大得驚人,她的反抗在它面前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周圍的黑暗彷彿有了生命,開始緩緩流動,像是黑色的潮水,一波一波地向她湧來。她能感覺到黑暗在吞噬著她的身體,每一寸肌膚都被那冰冷的黑暗侵蝕,彷彿要將她的靈魂從軀殼中剝離。她的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每一次吸氣都像是在吸入冰冷的鉛塊,沉重而壓抑。
突然,一陣冷風呼嘯而過,風中夾雜著隱隱約約的哭聲。那哭聲似遠似近,飄忽不定,如同無數冤魂在黑暗中哭訴。胡宇的心中湧起一股更深的恐懼,她不知道這些哭聲來自何處,也不知道這黑暗中還隱藏著多少未知的恐怖。她的目光在黑暗中慌亂地搜尋著,卻什麼也看不見,只有那口破舊的棺材和那隻抓著她的蒼白的手。
棺材裡開始有更多的動靜,彷彿有什麼東西在裡面掙扎著要出來。胡宇能聽到棺木內傳來的沉悶的撞擊聲,每一下都像是敲在她的心上。她的腦海中浮現出各種恐怖的畫面,想象著棺材裡可能出現的怪物,那是一種超越了她認知的恐懼。她試圖掙脫那隻手的束縛,拼命地扭動身體,卻只是讓自己更加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