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寒意似乎漸漸退去,她緊繃的神經卻無法放鬆,摸索著在沙發旁找到了一個手電筒。
手電筒昏黃的光線在黑暗中掃過,客廳裡熟悉的傢俱在光影下顯得扭曲怪異。牆壁上的掛畫像是隱藏著無數雙窺視的眼睛,角落裡的陰影彷彿隨時會有什麼東西竄出來。鄭文文不敢再在客廳停留,她拿著手電筒,快步走向臥室,一路上警惕地看著四周,每一個細微的聲響都讓她心跳加速。
當她終於進入臥室,關上門,背靠著門大口喘著氣時,疲憊感如洶湧的潮水般襲來。她癱倒在床上,身心俱疲,然而,恐懼卻如鬼魅般縈繞在她的腦海,讓她無法入眠。
不知過了多久,鄭文文終於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可這個夢,卻比現實更加可怕。
她發現自己置身於一片黑暗的虛空之中,四周沒有任何光亮,沒有上下左右之分。突然,無數雙黑色的手從黑暗中伸了出來,那些手形態各異,有的乾枯如柴,有的長滿了鱗片,有的則流淌著黑色的黏液。它們以極快的速度朝著鄭文文伸來,手指如鋼鉤般彎曲,似乎要將她的靈魂從身體裡撕扯出來。
伴隨著這些手的出現,是一陣嘈雜而恐怖的聲音,像是無數人在痛苦地呼喊、咆哮、詛咒。那些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句可怕的話語:“把運氣交出來!把運氣交出來!”鄭文文試圖掙扎,試圖逃離,可她發現自己的身體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黑色的手越來越近。
那些手開始觸碰她的身體,冰冷、黏膩的感覺讓她毛骨悚然。它們在她的面板上劃過,留下一道道黑色的痕跡,每一道痕跡都像是帶走了她身體裡的一部分力量。她能感覺到自己的運氣、生命力,正在隨著這些痕跡的出現而逐漸流失。
在絕望中,鄭文文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隱若現。那身影逐漸清晰,正是門口出現的那個老嫗。老嫗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她的眼睛裡閃爍著詭異的紅光,嘴裡不斷念叨著:“借運成功,借運成功……”她的聲音在這片虛空裡迴盪,如同喪鐘一般敲響在鄭文文的心頭。
鄭文文想要尖叫,可喉嚨裡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她的意識在恐懼中逐漸模糊,感覺自己就要被這片黑暗徹底吞噬。就在這時,她從噩夢中驚醒。
她猛地坐起身來,冷汗溼透了床單。她的呼吸急促而紊亂,心臟在胸腔裡瘋狂地跳動,彷彿要衝破胸膛。她環顧四周,臥室裡一片昏暗,窗外的風雨依舊呼嘯著,偶爾有閃電劃過,照亮了房間裡熟悉的陳設,讓她稍微有了一些安全感。
然而,當她的目光落在床邊時,她的血液瞬間凝固了。床邊有一個溼漉漉的腳印,那腳印很大,形狀怪異,像是某種古老的符文。腳印周圍的床單被水漬浸溼,呈現出一種不規則的擴散狀態。鄭文文瞪大了眼睛,驚恐地盯著那個腳印,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縮。
她的腦海裡一片混亂,那個可怕的夢境和這個詭異的腳印讓她不知所措。她試圖說服自己這只是一個噩夢和一個巧合,可內心深處的恐懼卻告訴她,一切都已經變得無法控制。她顫抖著伸出手,想要觸控那個腳印,又在最後一刻縮了回來。
這個腳印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標記,它的出現打破了鄭文文最後一絲心理防線。她想起了老嫗口中的“借運”,想起了夢中那些恐怖的畫面,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難道自己真的被某種邪惡的力量盯上了?
鄭文文不敢再在臥室停留,她慌亂地穿上鞋子,衝向門口。當她開啟臥室門時,一陣冷風撲面而來,讓她打了個寒顫。客廳裡依舊黑暗一片,她拿著手電筒,小心翼翼地走出去,每一步都充滿了恐懼。她檢查了客廳的門窗,發現都關得緊緊的,沒有任何被闖入的跡象。可那個腳印是怎麼回事?那個老嫗又是怎麼回事?
她回到臥室,坐在床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