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前,在山腳下有一個寧靜的小村莊,村子被青山環繞,一條清澈的溪流從村邊潺潺流過。這裡的村民們過著簡單而質樸的生活,他們遵循著古老的傳統,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他們的世界裡,神靈鬼怪的傳說如同繁星般點綴著平凡的日子,每一個村民都對這些傳說深信不疑,敬畏有加。
那是一個酷熱難耐的夏天,太陽像一個大火球高懸在天空,炙烤著大地。中午時分,村東頭的水井旁成了村民們避暑的好去處。王老漢也不例外,他挑著水桶來到水井邊,打算打些水回家。王老漢年近六十,身材瘦小,但身體還算硬朗,歲月在他的臉上刻下了深深的皺紋,那雙眼睛卻依舊透著幾分憨厚。
當王老漢放下水桶,坐在水井邊的石頭上休息時,兩個身影映入了他的眼簾。是兩個年輕的小姐妹,看上去十七八歲的樣子,她們身姿婀娜,穿著淡雅的布衣,就像兩朵盛開在夏日的鮮花。姐妹倆在不遠處的大樹底下乘涼,微風輕輕拂過,吹起她們的髮絲,那畫面美得讓王老漢不禁看呆了。他的目光緊緊地鎖住姐妹倆,眼神裡滿是驚豔,卻沒意識到自己這樣的注視是多麼的無禮,直把兩個姑娘看得羞紅了臉,侷促不安地擺弄著衣角。
夜幕籠罩著小村莊,王老漢躺在床上,身體的難受讓他在睡夢中也不得安寧。在迷迷糊糊的夢境裡,四周瀰漫著一層薄薄的煙霧,煙霧中漸漸浮現出兩個身影。
那是兩個狐仙的形象,正是胡翠花和胡金花。胡翠花身著一襲紫紅色的紗衣,衣袂飄飄,彷彿是天邊的晚霞所化。她的面容絕美卻透著一股威嚴,一雙狹長的眼睛猶如深邃的幽潭,閃爍著神秘的光芒,眼角微微上挑,似笑非笑。她的頭上戴著一頂精緻的金冠,金冠上鑲嵌的寶石散發著詭異的光,隨著她的動作閃爍不定。
胡金花則穿著一件鵝黃色的羅裙,裙襬輕舞,宛如盛開的迎春花。她的臉龐圓潤可愛,卻帶著嗔怒之色。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像是含著淚,又像是藏著火焰。她的耳朵尖微微露出毛茸茸的狐耳,在霧中若隱若現,增添了幾分妖異。
她們站在煙霧中,冷冷地看著王老漢。胡翠花朱唇輕啟,聲音卻如同冰錐般刺進王老漢的心裡:“你這不知死活的凡人,竟敢褻瀆我們。”胡金花則在一旁輕哼一聲,眼中的怒火更甚,她手中的粉色手帕一揮,周圍的煙霧便翻滾起來,像是有無數雙無形的手向王老漢伸來,抓撓著他的身體,讓他在夢中也痛苦地掙扎。
王老漢試圖求饒,卻發現自己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他眼睜睜地看著狐仙們的身影在煙霧中時隱時現,那冷冷的目光彷彿要將他的靈魂看穿,他滿心的懊悔,卻無法擺脫這噩夢般的折磨。
王老漢從噩夢中驚醒,猛地從床上坐起,雙眼圓睜,大口喘著粗氣,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他的突然舉動把老伴也嚇了一跳,老伴本來就被王老漢之前的折騰弄得心神不寧,這一下更是驚慌失措。
“老頭子,你咋啦?你可別嚇我啊!”老伴顫抖著聲音說道,手忙腳亂地去摸王老漢的額頭,卻發現他的額頭冰冷且滿是冷汗。
王老漢張了張嘴,好半天才緩過神來,聲音沙啞地把夢中狐仙的樣子和話語講給老伴聽。老伴聽後,臉色變得煞白,她深知這事兒非同小可,自家老頭子肯定是真的衝撞了狐仙。
可看著王老漢那痛苦的樣子,老伴心急如焚,一時間沒了主意。在這慌亂之中,她突然想到了村裡的大仙周老太太。周老太太在村裡是出了名的能與神靈溝通,遇到這種邪乎事兒,只有她能幫忙了。
老伴趕忙披上衣服,也顧不上害怕了,點上一盞油燈就往屋外走。夜晚的村子寂靜得可怕,只有她那急促的腳步聲在狹窄的村道上回響。偶爾有幾聲狗吠,在這黑夜裡顯得格外突兀,讓她的心跳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