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朋友而不屈的信念。
隨著黑貓的離去,山洞中的氣氛愈發壓抑。牆壁上的熒光苔蘚似乎也受到了影響,光芒變得忽明忽暗,如同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錢玲試圖挪動身體,卻發現那股無形的力量仍然緊緊束縛著她,每一寸肌膚都像是被冰冷的鐵鏈鎖住,動彈不得。
就在這時,山洞裡再次響起了那種低沉的呼嚕聲,聲音在石壁間迴盪,彷彿是從地獄傳來的召喚。錢玲的心猛地一緊,她知道黑貓又要有所行動了。果然,周圍的黑暗中漸漸浮現出一雙雙綠色的眼睛,那些黑貓如幽靈般從四面八方湧現,將她圍在中間。
它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冷漠與敵意,像是在審視一個即將接受審判的罪人。錢玲能感覺到它們身上散發出來的仇恨氣息,那是一種跨越了漫長歲月的怨念,濃厚得幾乎要將她淹沒。黑貓們慢慢地靠近,包圍圈越來越小,它們的毛髮豎起,嘴裡發出低沉的咆哮聲,彷彿在向錢玲宣洩著世代積累的憤怒。
突然,一隻黑貓猛地躍向錢玲,鋒利的爪子在她的手臂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傷口。錢玲痛呼一聲,鮮血瞬間湧出,滴落在地上。這似乎成了一個訊號,其他黑貓也紛紛撲了上來,它們用爪子抓撓、用牙齒撕咬,錢玲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無數鋼針穿刺,又像是置身於熊熊烈火之中,每一處傷口都帶來鑽心的疼痛。
在痛苦的折磨中,錢玲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她的眼前浮現出一幅幅畫面,那是黑貓所經歷的痛苦回憶。她看到了黑貓在祭祀儀式上被村民們粗暴地對待,那些人眼中沒有憐憫,只有對未知的恐懼和盲目的迷信。黑貓被綁在祭臺上,掙扎中皮毛被扯掉,鮮血淋漓,它的哀號聲在山谷間迴盪,卻無人理會。
畫面一轉,她看到了祭祀後的村莊,疾病如同惡魔般肆虐。村民們在病痛中掙扎、死去,家庭支離破碎,到處都是絕望的哭喊聲。黑貓在黑暗的角落裡注視著這一切,它的眼神從最初的恐懼變成了深深的仇恨。它認為是村民們的自私和殘忍,讓它遭受了如此巨大的痛苦,也讓整個村莊陷入了災難。
錢玲明白了,黑貓的復仇不僅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那些因祭祀而無辜死去的生靈。而她,作為村民的後代,成為了黑貓復仇的物件。在這無盡的痛苦中,錢玲感受到了黑貓心中那深沉的悲哀,這種悲哀如同洶湧的潮水,將她的靈魂衝擊得搖搖欲墜。
不知過了多久,黑貓們停止了攻擊。錢玲癱倒在地上,全身鮮血淋漓,傷口傳來的劇痛讓她幾乎無法呼吸。她的視線變得模糊,但她仍然努力保持清醒,因為她知道,自己不能就這樣倒下。
就在這時,那隻一直主導著一切的黑貓再次出現了。它走到錢玲面前,低頭看著她,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錢玲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抬起頭與黑貓對視,她的嘴唇顫抖著說道:“我……我知道你們受了很多苦,但這一切不能再繼續下去了,我會為家族的過錯付出代價,只求你能解除詛咒。”
黑貓靜靜地看著她,彷彿在思考她的話。過了一會兒,黑貓轉身走到石臺邊,用爪子碰了碰那個散發著光芒的水晶球和泛黃的紙條。錢玲明白,這是黑貓在示意她繼續嘗試解除詛咒的方法。
她強忍著疼痛,艱難地向石臺爬去。每移動一寸,都像是在鋒利的刀刃上行走,但她沒有放棄。當她終於爬到石臺邊時,她顫抖著拿起紙條和水晶球。此時,她發現紙條上的古老文字似乎有了一些變化,一些符號開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錢玲集中精神,努力解讀這些變化後的文字。在極度的痛苦和專注下,她漸漸明白了其中的含義。紙條上記載著一種古老的儀式,需要用自己的鮮血和靈魂之力與水晶球共鳴,同時向黑貓們懺悔,祈求它們的原諒。但這個儀式充滿了危險,如果失敗,她將永遠失去靈魂,成為黑暗的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