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斌獨自走在這條偏僻的山路上,四周的樹木在夜風中詭異地搖曳著,像是一群被詛咒的舞者,舞動著身姿向他示威。天空中烏雲密佈,那烏雲像是一團團濃墨,沉甸甸地壓下來,幾乎要觸碰到山頂。時不時有閃電劃過,如同一把把鋒利的手術刀,瞬間撕裂黑暗,照亮那仿若張牙舞爪的樹枝,樹枝的影子被投射在地上、山壁上,宛如猙獰的怪物。
楊斌緊了緊身上的揹包,裡面是他這次登山探險的裝備,但此時,這些裝備並不能給他帶來絲毫的安全感。他的額頭沁出了冷汗,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風在山間穿梭,發出嗚嗚的聲響,彷彿是迷失的靈魂在哭泣。
突然,一聲恐怖的雷聲炸響,那聲音如同宇宙初開時的巨響,在山谷中不斷迴盪,一波一波地衝擊著楊斌的耳膜。楊斌的心猛地一緊,他感覺這雷聲像是某種邪惡的咆哮,是來自地獄深處的怒吼。他加快了腳步,腳下的石子被他踩得亂飛,可那雷聲卻如影隨形,越來越密集。每一次炸響,都讓他的耳膜刺痛,彷彿要將他的靈魂震出體外,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
路邊出現了一座破舊的小木屋,木屋的牆壁斑駁,有些地方的木板已經腐朽,露出了黑漆漆的空洞。屋頂上的瓦片也殘缺不全,在風中搖搖欲墜。楊斌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衝了進去。屋裡瀰漫著一股腐臭的味道,那味道像是死亡和腐爛交織在一起,令人作嘔。黑暗中似乎有無數雙眼睛在窺視著他,他能感覺到那冰冷的目光,彷彿要穿透他的身體。
雷聲再次響起,木屋的窗戶在震動中出現了裂痕,玻璃碎片簌簌地掉落。風呼嘯著灌進來,帶著刺骨的寒冷和潮溼的水汽。楊斌靠著牆,身體瑟瑟發抖,他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可內心的恐懼卻像野草般瘋長。他拿出手電筒,開啟開關,一束昏黃的光在屋內掃過。
光線所及之處,盡是破敗的景象。角落裡有一張破舊的桌子,桌子上堆滿了灰塵和雜物,還有一些奇怪的符號刻在上面,那些符號散發著一種神秘而又危險的氣息。地上散落著一些乾草,看起來像是曾經有人在這裡居住過,但現在,這裡更像是被世界遺忘的角落。
楊斌小心翼翼地挪動腳步,每走一步都能聽到木板發出的嘎吱聲,在這寂靜又恐怖的環境中,那聲音格外清晰。他朝著屋子的深處走去,那裡有一扇門,門半掩著,從門縫裡透出一股更濃重的黑暗。
當他靠近那扇門時,雷聲又一次炸響,這次的雷聲似乎比之前更猛烈,整個木屋都劇烈地搖晃起來。楊斌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他穩住身形,伸手去推那扇門,門緩緩開啟,一股寒意撲面而來。
門後的房間裡有一口棺材,棺材的蓋子微微開啟,彷彿有什麼東西正要從裡面爬出來。楊斌的呼吸急促起來,他想轉身離開,可雙腿卻像灌了鉛一樣沉重。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那口棺材,心跳聲在他的耳邊迴響,幾乎要蓋過那連綿不斷的雷聲。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正朝著木屋緩緩走來。那腳步聲很有節奏,每一步都像是敲在楊斌的心上。他的腦海中一片混亂,不知道是該躲起來還是面對即將到來的未知。他慌亂地尋找著可以藏身的地方,可這狹小的木屋似乎沒有一處安全的角落。
腳步聲越來越近,楊斌能感覺到地面的震動。他躲到了一堆破舊的箱子後面,屏住呼吸,眼睛透過箱子的縫隙看向門口。閃電劃過,照亮了門口的身影,那是一個高大的人形,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袍,臉上戴著一個白色的面具,面具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兩個空洞的眼窩,彷彿能看穿一切。
黑袍人走進了木屋,他的步伐很慢,每走一步都帶著一種威嚴。他在屋子中央停了下來,緩緩地轉動著頭,似乎在尋找著什麼。楊斌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嘴,生怕發出一點聲音。他的手心全是汗水,身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