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範無咎想起了一個古老的傳說,傳說中有些惡鬼是由極陰之氣孕育而生,對至陽之物有著本能的畏懼,而陽光就是至陽之物的代表。雖然現在沒有陽光,但公雞打鳴象徵著陽氣漸盛,也許這會對惡鬼產生影響。
“必安,我有個想法。古籍有載,惡鬼或懼陽氣,公雞打鳴之時陽氣漸升,我們留意一下,看是否對它有作用。”範無咎說道。
謝必安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值得一試,我們先穩住法陣,等待時機。”
時間在緊張的對峙中緩緩流逝,整個村莊一片死寂,只有惡鬼的咆哮和法陣的光芒在黑暗中交織。終於,遠處傳來了隱隱約約的公雞打鳴之聲。隨著雞鳴聲的傳來,範無咎和謝必安明顯感覺到惡鬼的力量開始出現了變化。
惡鬼原本瘋狂的攻擊動作變得遲緩了些,它眼中的紅光也閃爍不定,彷彿受到了極大的困擾。每一聲雞鳴都像是一把重錘,敲在惡鬼的靈魂上,讓它的力量出現了波動。
“果然,雞鳴對它有影響!”範無咎興奮地說道。
然而,惡鬼似乎也察覺到了自身的異常,它開始試圖改變攻擊方向,避開東方,朝著其他方向更加猛烈地衝擊法陣,試圖打破這個束縛,逃離即將到來的威脅。
範無咎和謝必安感受到法陣承受的壓力劇增,他們急忙加大法力的輸出,穩住法陣。但惡鬼的力量實在太過強大,隨著它的瘋狂衝擊,法陣再次出現了裂縫。
“不能讓它得逞!”謝必安大喊一聲,他將自己的靈魂之力融入哭喪棒,哭喪棒的光芒瞬間大盛,化作一道光幕,暫時修補了法陣的裂縫。但謝必安的臉色卻變得蒼白如紙,靈魂之力的消耗對他的傷害極大。
範無咎見狀,心急如焚。他知道,必須儘快找到更有效的辦法利用惡鬼的這個弱點,否則他們都會死在這裡。他再次仔細觀察惡鬼在雞鳴聲中的反應,發現惡鬼不僅攻擊遲緩,而且在試圖掩蓋自己身體上的某個部位。
“必安,你看,惡鬼在護著它的腹部,那裡可能是它的要害,而且與陽氣對它的影響有關。”範無咎說道。
謝必安強忍著靈魂之力消耗帶來的痛苦,看向惡鬼的腹部。只見惡鬼用巨大的爪子緊緊護住腹部,那裡有一團若隱若現的黑色霧氣,似乎在抵禦著陽氣的侵襲。
“我們得想辦法攻擊它的腹部,這可能是制服它的關鍵。”謝必安說道。
但是,惡鬼對腹部的保護極為嚴密,想要突破它的防禦談何容易。而且,法陣的壓力越來越大,他們已經沒有太多時間了。
範無咎眉頭緊鎖,思考著對策。突然,他想到了一個辦法。“必安,我們可以利用法陣的力量,將雞鳴聲帶來的陽氣引導到一處,然後在惡鬼攻擊的瞬間,集中力量攻擊它的腹部。”
謝必安點了點頭,“這是個冒險的辦法,但我們別無選擇。”
他們開始調整法陣的結構,在法陣中開闢出一條特殊的能量通道,試圖將陽氣匯聚起來。這一過程極為艱難,需要極高的法力控制技巧和對陰陽之力的理解。每一次調整都像是在走鋼絲,一個不小心就會導致法陣崩潰。
在他們的努力下,陽氣通道逐漸成型。隨著公雞打鳴的持續,陽氣透過通道緩緩匯聚,形成了一個耀眼的光團。惡鬼察覺到了危險,它更加瘋狂地攻擊法陣,試圖阻止他們的行動。
範無咎和謝必安咬緊牙關,全力維持著法陣和陽氣的匯聚。他們知道,這是他們最後的機會,一旦失敗,不僅他們性命不保,這附近的百姓將永無寧日,陰陽兩界的平衡也將被徹底打破。而那惡鬼,就像察覺到生死危機的困獸,在法陣中與他們展開了一場關乎生死存亡的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