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嘴咳嗽:“許欽言?你知道我對許欽言來說是什麼嗎?”
我不想回答,我知道這個答案很傷人。
“他跟我親口說過——什麼都不是。”靳重居然還能笑著對我說,“許家的事情,他不肯告訴我,我只好過來問你了。”
我不太理解:你就那麼篤定,我會告訴你嗎?
靳重點點頭,他認真地說:“世界上不會有其他人比許欽言的心還冷硬,我在他那裡碰了個釘子,總得來你這裡碰碰運氣吧。”
我覺得靳重要麼是缺愛,要麼是真的傻:你明明知道許欽言是什麼樣的人,為什麼還要對他這麼掏心掏肺?
靳重沉默了很久。
我都不指望他會給我什麼答案,正在心裡思考該用什麼合適的理由把他打發走時,他開口了。
“可能是因為我對他還抱有一絲希望吧,”靳重的目光有些放空,提起許欽言時,陰鬱的氣質散了不少,整個人都顯得乾淨了許多,“作為唯一一個參與過許欽言大半個人生的那個人,我已經很幸運了。”
我努力去理解他這番話,發現自己沒辦法共情。
“是我的錯”
可能是注意到我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他的眼神,靳重摸了摸鼻子:“你又不懂。”
我在心裡想,我當然不懂怎麼會有人為了另一個人做到這種份上,還會用一副心甘情願的態度去對待這件事。
靳重深吸口氣,他不太想讓話題一直在他和許欽言的關係上打轉:“許衷沒回許家吃年夜飯,是不是因為你?”
我聳了聳肩,給了個語焉不詳的回答:我沒辦法完全保證會是這個原因。
靳重皺起了眉,他看上去有些焦慮,連帶著看我的眼神都多了兩分兇狠,陰毒而冷漠的視線直勾勾地停留在我的臉上:“我就不該過來找你,問你跟問其他人沒什麼區別,你們給不了我答案,也沒辦法黑許欽言什麼助力,我怎麼會想到要過來找你呢?”
我看著靳重驀地蒼白下來的臉龐,他的眼白上有幾縷紅血絲,洩力時看著格外疲憊不堪。
他怨恨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那一瞬間神情像極了嫉妒。
我不知怎麼的,突然想起喬卉:你知道喬卉嗎?
“知道,許欽言跟我說過——她怎麼了?”
我有些愣怔,我之所以會提喬卉,無非是想到楊明陽沒有告訴我有關於喬卉的聯姻物件的任何資訊,只肯透露那個人不是許衷也不是許欽言。
靳重一下就警惕起來:“不會是許欽言吧?”
楊明陽刻薄地點評許欽言的訊息還歷歷在目,以至於我都有點為許欽言感到汗顏。
不過好在靳重倒也清醒,很快就明白過來:“不對,許欽言的身份擺在這裡呢,只要許志國不承認,他就沒辦法攀上高枝來證明自己的價值。”
他的語氣不虞,態度卻也算和緩。
我感到難以理解:如果有人跟許欽言聯姻了,那你該如何自處呢?
靳重一臉莫名其妙:“我能怎麼辦,之前怎麼跟許欽言相處的,以後用同樣的態度對待他就行。”
他倒是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