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聽到林小陌的聲音:“沈渙!”
“你當真了”
我有點僵硬地扭過頭,看到林小陌喘著氣站在被他一把拉開的大門門口,身後的燈光將他額頭上的汗珠照得纖毫畢現,原本氣勢洶洶的樣子在看清正含著笑看過來的許衷時就消失了。
他吶吶道:“許少。”
許衷抬起眼,掃了他一眼,像什麼都沒聽到一樣,對我說:“下班之後有什麼計劃嗎?”
我乖巧地搖頭。
許衷很滿意似的,彎起了眼睛:“那就在後門待著,我帶你出去玩。”
我呆住了,只見他站起身,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態度親暱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若無其事地對林小陌說:“不好意思,讓讓。”
林小陌一臉呆滯,我看著許衷的背影,如墜夢中。
“哦對,”許衷回過頭,他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就好像要把我的穿著打扮記在腦子裡一樣,“我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
說完,他才徹底消失在我的視線範圍內。
我覺得要麼是我在做夢,要麼就是我聽錯了。
他是許衷,是首富的次子,出生就在萬人之上,只要不違紀不犯法,做什麼都有偌大一個許家替他兜底。在感情生活上,包養也好,真心也罷,有的是人爭先恐後地毛遂自薦,哪裡缺我這麼一個啞巴呢?
可他接過了我的酒,又為我出了氣,現在又說要帶我出去玩——儘管我也不知道大半夜的有什麼可以玩的地方,但是一想到這個人是許衷,這些就不重要了。
我只擔心自己不會說話,比劃手語或者用備忘錄打字的時候,會讓許衷覺得我很麻煩。
“還真給你攀上了高枝,”林小陌陰陽怪氣地開口,他隨手扯了兩張卸妝溼巾,在有點脫妝的臉上擦了擦,“小心別掉下來,摔了個頭首分離才好。”
我緩緩地扭過頭看著他。
林小陌正對著鏡子摘假睫毛,注意到我看過來的目光後,臉一沉,拿著那兩坨沾了化妝品的溼巾往我身上一扔:“賤人。”
我沒躲,卸妝溼巾輕飄飄的,碰了我的衣角後就掉在了地上,攤開後,化妝品裡花花綠綠的化學物質順著溼巾的褶皺扭曲成奇怪的顏色,就像在許衷眼裡的我。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對我感興趣。
也許是因為他沒有包養過啞巴吧,我在心裡這麼告訴自己。
林小陌在一旁沉默著卸妝,我有點侷促不安地站在旁邊,這件事不是我的錯,可是看到他這副表情,我總覺得難堪。
“滾一邊去,”林小陌瞪了我一眼,“你有什麼好的,是啞巴就算了,長得也沒多好看,就因為你會跳鋼管舞啊?”
我抿住嘴,偷偷地在心裡反駁,許衷說我長得比陳渡好看。
也許他只是隨口一說,又或者只是在逗我玩,不然就是想氣氣陳渡,不過都無所謂。
我只要想到在許衷眼裡,我是一個能讓他滿意的人,就會感覺心滿意足。
這麼一來,林小陌洩憤似的幾句話,也就不算什麼了。
林小陌還在旁邊嘟嘟囔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