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只能沉默相對。
伊藍又問:“一個晚上嗎?”
謝傅輕道:“先從一個晚上開始,可以嗎?”
“嗯。”
謝傅重複剛才的問題:“你為何不睡?”
“我有心事。”
“什麼心思。”
伊藍沉默良久,隔著門說道:“護舒寶衛,昨晚我做了一個夢,你抱著我,親了我,又除去我心中的衣裳,在水中,在高山,在天上,在汙泥裡翻滾……”
她的聲音輕柔如真實發生一般,謝傅咧了咧嘴,伊藍,你是在誘惑我嗎?我都忍不住深入聯想了。
你可知道我現在是一頭瘋狂的野獸,用冷靜的繩索束縛住自己,請不要再說如此動人的話。
等不到謝傅回應的伊藍輕道:“你有在聽嗎?”
“嗯。”
“你沒想說些什麼嗎?”
“這只是一個夢,我也經常會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謝傅總覺得時機未到,怕自己太過沖動,言語矜持。
“不!我以前從不會做這種夢。”
謝傅淡淡應道:“嗯。”這時他覺得應該傾聽多一點,而不是急於表達。
伊藍輕道:“我一身汗醒了過來,又昏昏沉沉的睡著,這次卻做了個噩夢。”
謝傅脫口詢問:“什麼噩夢?”
“你把我出賣,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你的事,我在天女這個身份上塗上汙名,所有敬仰天女的人都對我百般唾棄,我被皇帝賜了白綾……”
說到最後,伊藍聲音有點顫抖:“我好痛啊,然後就醒了!”
“不會的,這種事情絕對不會發生在你身上。”
“為什麼不會!”伊藍聲音透著氣憤,現實與夢已經分不清楚,如同謝傅真的出賣過她一樣:“護舒寶衛,以前我從不畏懼,現在我卻充滿恐懼,是你將我拉向軟弱。”
謝傅抬手輕輕推門,伊藍卻死死抵住房門不讓他進去。
儘管表達了想進屋的意思,謝傅卻沒有強闖,他能感受到依然此刻情緒的敏感,這不是矯情,如果你瞭解她的身世背景,瞭解她這二十年來的話。
在茫茫白雪中生出一朵紅花,這朵紅花就是最為珍貴的東西,它也是白雪天地唯一的生機。
突然伊藍開啟門,沒有門的遮擋,隔著一個門檻,面對著謝傅,她的呼吸有些沉,幽藍的眸子滿是情光。
謝傅也在她的注視下,黑色的眸子變得深藍。
伊藍抿嘴委屈道:“不進來陪我嗎?”
就是她不是高貴的皇后,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也不應該如此卑微。
謝傅身上衣衫只是漾動,伊藍就伸手將他拉了進來,然後兩人就擁抱在一起,伊藍第一次主動親上他的嘴唇。
這還得了,如解開謝傅束縛自己的冷靜繩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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