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這樣,說什麼話都是平平淡淡,這哪像發誓的樣子,發誓不是應該聲情具肅麼。
可他言語雖輕,傳入伊藍耳中卻如同野火燎原,襲遍全身,她感覺全身都在燃燒,血液在燃燒下沸騰著,她這一輩子都沒這麼熱過。
謝傅無聲站起,轉身就朝門口走去,這一次他真的想走了,心中毫無淤堵,可以走的痛痛快快。
若是小韻知道了,一定要罵他一句“你真傻”,可他就是這樣的人,任無數人勸他可以那麼做,可謝傅變來變去,又回到原地。
因為他骨子裡就是這樣的人,善良到寧願傷痛自己,也不願意傷害她人,特別是他愛或者愛他的人。
人常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其實謝傅也是為己,小韻是己,伊藍也是己,她們不是別人,不是你,而是與他生命相連,如果失去,他的生命也就枯萎。
“站住。”
伊藍的聲音很輕,謝傅也只是在慣性之下,緩踏一步,伊藍就厲聲急喝一聲:“站住!”
這一聲冷到骨髓,又響到悅耳,給人一種強烈感覺,如果你敢再向前走一步,我一定會讓你死也難悔。
伊藍朝他飛奔而去,嬌弱的身軀競撞得謝傅虎軀晃動,雙手抱住謝傅的腰,將臉頰貼在謝傅的後背之上:“嗚——”
如泣如訴的一聲嗚,就讓橫在兩人之間的那道透明的牆消失了。
謝傅心靈為止震撼又迷離酣暢,唯有真好兩字。
嗚嗚,伊藍笑聲的哭泣著,聲音透過後背震顫著謝傅的胸腔:“就算你想死,我也不讓你死!”
謝傅感覺到後背溼潤,猛地轉身,只見伊藍已經哭的像個淚人,哪有半分端莊高雅模樣,倒像足一個悽苦無依的小女孩。
謝傅半蹲下來,以卑微的姿態面對她,雙手捧著她哭的溼潤的臉,兩隻大拇指按在她飽潤的臉頰上,忠誠說道:“天女,護舒寶衛罪該萬死。”
伊藍雙手摟住他的脖子,低頭對著謝傅嘴唇親了下去,她親的那麼熱情,那麼激烈,以至謝傅完全成為被動的一方,他也第一次感受到草原女兒太陽一般火辣的熱情,與中原女子不同,沒有矜持,沒有靦腆,只有火辣辣的愛。
伊藍似乎想讓謝傅知道她有多愛,她在用生命燃燒的親著謝傅,她忘記了呼吸,忘記了周圍的一切,如果能讓這一刻成為永恆,她願意立刻死去,眼睛又一次溼潤起來。
分開,兩人目光火熱的看著彼此。
“伊藍——”
“雅可尼——”
謝傅會點北狄語,這是淚水的意思,如果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這麼說,卻就是“我的郎”。
淚水與我的郎,本來是毫不相干的兩個涵義,或許是我的郎總是讓我淚水不止,無論分別還是相聚,思念或是痴戀……
我的郎就是我的淚水,多麼爛漫而又熱烈的愛寓啊。
這個稱呼在北狄不知道演繹過多少可悲可泣的愛情故事。
伊藍拉著謝傅就朝床榻走去,如同情鳥歸巢。
止步於榻前,微笑而又柔情的看著謝傅,其實謝傅這個時候對她做什麼,伊藍都不會拒絕。
但是謝傅卻像個呆瓜一般站著一動不動,或許他還沒有從那種上天入地的情感陡動中回過神來。
伊藍待了片響,突然雙手推向謝傅胸膛,將他推倒在床榻上,咬唇說道:“我想要你。”
多麼直白啊,謝傅一訝,他絕對想不到伊藍會如此主動,在她所認識的紅顏知己中,就沒有一個似伊藍這麼熱情主動,難道這就是北狄的風情。
伊藍眉目彎彎,幽眸灼灼,在等待謝傅的回應,而謝傅第一次遇到這種反過來的場景,競顯得笨拙:“伊藍,我……”
伊藍接話:“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