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兒察覺到謝傅一下子就拘謹了:“小郎,你不必擔心,她就算比範伯常強,也強不到哪裡去。”
謝傅是怕她強嗎?他是忌憚她的身份,這一位可是自己的正牌岳母,有些地方張口要叫【娘】。
在【娘】面前,你就是天王老子,也只有討訓,討罰、討打的份。
張凌蘿笑道:“傅叔哪是擔心,是見了美女,合不攏腿。”
謝傅也不知道要不要把自己與這位副尊的關係點破,想著先看岳母大人是什麼意思吧,她又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嘴上沉聲:“從這一刻開始,我沒發話,你們誰都不準開口說話。”
副尊見秦湘兒與謝傅挨坐一榻,舉止如此親密,心中約莫也能判斷個大概。
這秦湘兒是胳膊往外拐,而魏無是這人又是護犢子,才不管誰跟誰,至於謝傅嘛……
範伯常見副尊目光鎖定在謝傅數人身上,介紹著說道:“那個是地宗玄女張凌蘿,心狠手辣,殺害我宗弟子不少人,那個是我宗坤女陳清瀾,叛宗投敵跟張凌蘿勾結狼狽,正中坐的那個男人叫謝傅,是淮南道節度使,他亦是武道文道雙修的絕頂高手……”
“那是魏無是的弟子秦湘兒,秦湘兒和謝傅關係匪淺,一直從中袒護作梗,那兩個是王閥四顏中的紅葉和蘇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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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伯常這麼一介紹,副尊對情況更清晰了,同時又覺得箇中千絲萬縷,很是複雜。
謝傅是王閥的未來女婿,王閥四顏站在他的身邊並不稀奇,秦湘兒與他關係匪淺,袒護作梗也是情理之中,開口問道:“那他跟張凌蘿又是什麼關係?”
“不知道,只知道張凌蘿傅叔傅叔的叫?”
副尊思索起來,莫非會稽謝氏與蘇州張閥還有什麼親戚關係不成。
這時白蓮花走近,欣喜說道:“副尊,你終於到了。”
副尊卻是一掌就將白蓮花擊成重傷吐血。
此舉讓範伯常大吃一驚,就是謝傅等人也感到十分詫異。
副尊冷若冰霜道:“你這賤婢,竟敢騙我!”
她收到白蓮花訊息,說謝傅在長安處境十分危險,被魏無是追殺,方才速速從徽州趕到長安來。
女婿半個子,再者哪能眼睜睜看著女兒成了寡婦,為救謝傅,不惜放棄二十年的平靜安定生活。
瞭解原委之後,才知道一切都是白蓮花誘她出山的陰謀,如何能不憤怒。
二十年的時間,她早已經與地宗撇清關係,這一出現,相當於前功盡棄,又摻和進這紛爭之中。
白蓮花捱了一掌,毫無怨言,卑微說道:“副尊要殺要剮,白蓮花認了,只是眼下,還請副尊出面挽回我地宗尊嚴。”
副尊默不作聲,範伯常還矇在鼓裡,問道:“副尊,這是?”
白蓮花主動開口:“大長老,副尊是謝傅的岳母,是我設計誘她出山。”
範伯常啊的一聲,原來如此,這事倒是無需強武,就有辦好的可能。
副尊見白蓮花還敢將這種關係說出來,對著白蓮花又是一掌,白蓮花又吐一口鮮血,這會倒地奄奄一息。
“今日我替你們擦屁股,今後不準再來煩我,範伯常說,要我做什麼?”
範伯常欣喜:“殺了張凌蘿,將陳清瀾這個叛徒押回地宗邢堂,還有報我……”
突然扼住,報斷臂殺徒之仇,只怕副尊不肯辦,到時候免不了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我跟他談,你們先回去吧,明天一早再來。”
“副尊……”
範伯常話未說完,副尊已經朝謝傅走去。
藍冰寒來到範伯常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