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鶴情嬌呼:“噯,別再親了,那裡髒!”她每日奔波,這雙腳不知道沾了多少汗澤。
只是看見謝傅埋頭溫柔的模樣,只感覺是親在她的心肝,暖洋洋的驅散疼痛,真的好溫暖,嘴上無限溫柔道:“不嫌髒嗎?”
謝傅無暇應話,心中暗忖,在我心中,小姐是潔白如雪,反倒是我玷汙了小姐。
一雙手悄無聲息的落在紅腫的足踝,用力一掰,將脫臼復位。
在一瞬間澹臺鶴情痛的大叫起來,而謝傅直接將手臂塞入她的口中,讓澹臺鶴情有可以咬的地方。
幾個呼吸之後,澹臺鶴情才緩了過來。
她越是誇張,越說明她前半生都在承受這些。
謝傅微笑:“好多了嗎?”
澹臺鶴情只是看他被自己咬出血來的手臂,顫顫問道:“不疼嗎?”
謝傅笑道:“我不怕疼。”他是過來人,肉體上的疼痛遠比不上心疼。
澹臺鶴情很心疼他,她不要矜持了,她也不要什麼高傲的,此時此刻她只想對謝傅說,我喜歡你,難道你就沒有半點喜歡我?
難道我就比不過夏兒,你喜歡夏兒的溫柔,其實我也很溫柔。
我可以比夏兒更溫柔,我可以比夏兒更疼你。
你要是不願意,我就永遠相思,把心裡的位置留給你。
澹臺鶴情心肝顫抖,嘴唇動了動:“我……我……我……”
謝傅卻突然驚呼一聲:“糟了!夏兒姐還在水裡呢,這天氣定是凍壞了。”
謝傅這句話把澹臺鶴情好不容易衝到喉嚨眼的勇氣一下子扼殺,悽悽一笑:“那趕緊回去吧。”
“那小姐你……”
澹臺鶴情體貼道:“我是小姐,有的是人照顧。”
澹臺鶴情望著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心裡不是滋味,甚至都有點恨夏兒了。
小秋閣樓下蹲守著,剛才小姐一聲驚叫,把華兒引來,還是她說沒事,把華兒叫回去。
小秋心裡喜滋滋,跟愛情寶典說的一樣,一聲痛叫,看來好事成了。
突然卻見謝傅跳了下來。
小秋脫口訝道:“你這麼快就要走了?”
這話問的謝傅一頭霧水,低聲問道:“小秋姐,你怎麼還在這裡啊?”
小秋忙道:“我還不是擔心你的安危,你一刻不能安全離開,我的心就一直懸著。”
謝傅握住小秋的手,感動道:“小秋姐!”
小秋卻似乎不痛快,另一隻手擺了擺道:“走吧走吧,這會安全了。”
“小秋姐,我改日再好好謝你。”
小秋繃著臉,冷聲道:“還不快走,要留下來被人捉住嗎?”
看著謝傅消失在黑暗中,小秋忍不住迸出一句:“馬的!我都把小姐送到你嘴巴,你竟還能全身而退!”
夏兒這邊,水早就變涼,凍得臉色發白,身體索索發抖,可想著小姐歡喜,心裡又暖洋洋的。
突然見謝傅推門進來,脫口訝道:“你這麼這麼快回來?”
“出了點意外,害你凍壞了,夏兒姐,趕緊穿上衣服。”
謝傅放下衣服,就走出房間,掩上門。
夏兒心中雖有疑惑,又不好直接詢問,想著明早再向小秋姐問個清楚,這會已經凍壞,忙出浴穿上衣服。
隔日,夏兒就著涼病倒。
不知為何,澹臺鶴情也病了。
而弄巧成拙的小秋,把這筆賬全算在謝傅頭上。
三四日後,夏兒身體好了一些,就忙來照顧澹臺鶴情,心中想著,小姐還是需要她來照顧。
小秋姐雖然也是小姐的貼身婢女,不過小秋姐做事粗心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