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二次是不是殺了厲芝,顯然憑厲芝剛才所作所為,確實該死,可她卻還活著,自己放過她,甚至連懲戒都算不上。
秦楚裳竟將如此重要的人物來當棋子用,而且完全不在乎這兩顆棋子的死活。
到底想證明什麼,帶著這個疑惑,謝傅繼續看下去:
你心慈手軟又仗義,到時必受人脅迫,用來對付我,對於我的敵人,我向來冷酷無情,你說我殺你還是不殺你。
我想我殺你不捨,不殺你又不是。
謝傅看到這裡不由會心一笑,還好,不是那麼沒有人性,繼續往下看:
為了避免日後受此難題困擾,我只好給你下了鬼篆,鬼篆一旦發作就會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狂性大發,普天之下只有我一人能解,你不必花心思從其他人身上尋找解法。
雖被下了鬼篆,不發作時候還是跟正常人一樣,不過你也不要高興的太早,這鬼篆每年準時發作一次。
只要你老老實實當你的逍遙王爺,不要多管閒事,每年準時來長安找我,我自會為你免去鬼篆發作之苦。
若是依然我行我素,就休怪我無情,直接將你變成鬼奴。
謝傅雖然不知道鬼奴到底是什麼,也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如果看來,秦楚裳所說的兩次機會,就是殺了李敬堂的第一次機會,殺了厲芝的第二次機會,但凡他有一次動手,就透過秦楚裳的考核,不會看到這份密旨。
結果他並沒有透過考核,秦楚裳只好用此法來限制他。
依理來說,他既然是一個禍因,秦楚裳就應該乾脆利落的殺了他,而不該留下他這個禍害。
如此想來,倒是為難她了。
想到這裡,謝傅非但沒有絲毫不快,反而因為她還有一點情義而感到欣慰。
他也知道他自己身上的弱點,但是他就是這樣一個人,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如今受到限制,對秦楚裳是一件好事,對他未必是壞事。
謝傅將這封密旨銷燬,對著厲芝說道:“好了,我知道了。”
厲芝輕輕說道;“女皇陛下原本打算讓你殺了我,對嗎?”
謝傅笑了笑,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厲芝繼續說道:“連我都感覺我的所作所為該死,你肯定不會放過我。”
謝傅淡笑:“你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甚至折磨我一下都沒有,雲淡風輕就好像我對你什麼也沒做過一樣。”
謝傅淡道:“以德報怨不是從我開始,像我這樣的人多的是。”
厲芝立即否定:“不可能,像你這樣的人,我從來沒見過。”
“多的是,是你孤陋,或者被矇蔽,而對我來說,真是想殺的是背後指使你的那個人,與其殺了你發洩毫無意義,還不如把你當做魚餌把大魚給釣出來。”
厲芝若有所思,實在是太冷靜理智了,理智的讓人感到可怕。
謝傅微笑問道:“我倒是很好奇,你為什麼那麼恨我,我自認沒有得罪過你吧。”
厲芝沒有回答謝傅的問題,甚至避開他的眼神。
謝傅笑笑:“莫非你喜歡女人,你妒忌我,所以憎恨我?”
厲芝突然看向謝傅:“不是,我憎恨所有男人,包括你在內!”
“因為男人傷害過你?”
“是!”
“所以你就仇恨所有男人?”
“是!”
謝傅好笑:“簡直豈有此理。”
厲芝這時情緒被激發起來,手指謝傅:“你們男人都是一路貨色,骯髒、醜陋、邪惡。”
謝傅被厲芝指責著,臉上依然掛笑:“厲統領你真是一個懦夫,誰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