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看見一個身影鬼鬼祟祟躲在樹後,朝閣樓方向張望。
再看男子身上服飾是玄澹齋的掌櫃服裝,立即認出此人正是許堅。
好你個許堅,知人知面不知心,竟與那杜如泉一般貨色。
不!你比那杜如泉還要膽大妄為,竟敢偷偷潛入澹臺府,覷覦本小姐。
本小姐只是惜才重用,你卻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她一肚子火,正愁找不到人開刀。
澹臺鶴情露出冷笑,無聲靠近,在這許堅背後輕輕問道:“看什麼呢?”
謝禮聽見身後有人,回頭一看,見是澹臺鶴情,當場嚇得臉色煞白,雙手發顫。
澹臺鶴情見他表情,更篤定許堅做賊心虛,微微一笑:“怎麼?你不是在找我嗎?”
說著端正儀姿,亭亭玉立,微笑問道:“好看嗎?喜歡看嗎?”
謝禮一時說不出話來,搖了搖頭。
澹臺鶴情聲音更柔了:“或者說你喜歡偷偷摸摸的看,不敢光明正大的看?”
謝禮與澹臺鶴情接觸過一陣子,對她也有所瞭解,如果澹臺鶴情冷冰著個臉,那就什麼事都沒有,如果她笑盈盈,那就是暴風雨前的溫柔。
輕輕瞥向她手上手臂粗的棍棒,這會才脫口道;“小姐,我不是來看你。”
澹臺鶴情冷道:“那你來看誰?”
謝禮手朝謝傅所在的方向一指:“我來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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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臺鶴情順著謝禮所指方向望去,卻連個鬼影都沒有,冷笑道:“許堅,換做平時,也許我會放你一條生路,不過今天我心情不好,格殺勿論!”
謝禮這時也發覺謝傅不見蹤跡,急得大聲喊道:“傅啊!”
蹲下正在鬆土的謝傅聞聲勐然站起。
謝禮見謝傅終於冒頭,往前走了幾步。
謝傅欣喜若狂,叫了一聲:“兄啊。”人疾步迎來。
聽到謝傅的稱呼,澹臺鶴情一時懵神。
謝傅來到謝禮跟前,滿是泥汙的手對著謝禮就是一個熊抱。
澹臺鶴情看著謝傅臉上這看到親人般的燦笑,這親熱勁。
嘴唇輕輕咬了咬指尖,壞了,這還沒過門就把未來伯伯給得罪了。
“兄,我這幾天都有去酒樓找你,可是你一直沒回來,你到底在辦什麼要緊的事,竟棄弟不顧,害我擔心你出什麼意外……”
謝禮這會心裡有事,無心解釋太多,打斷道:“傅,你先跟小姐解釋一下,我不是偷花賊,我是來找你了。”
謝傅朝澹臺鶴情望去,討好的笑了笑:“這是我的堂兄謝禮謝格致,我與堂兄從小一起長大,親過親兄弟,是我留下紙條讓他來找我的。”
見澹臺鶴情沒有反應,謝傅眼神又眨了眨,似乎在說,在我堂兄面前給我點面子嘛,私下你要打要罰,悉聽尊便。
澹臺鶴情是個識大體的女子,就算此刻一肚子氣想發難,也絕對不會在這樣的場合發難,悄悄的把手中的棍棒朝身後的草叢一扔。
謝禮道:“小姐,我說我不是來看你的,我是來看堂弟的。”
謝傅見澹臺鶴情給自己面子,笑著解釋道:“堂兄,這位是澹臺鶴情,我的……”
說著停下,看了澹臺鶴情一眼,再次確認她肯給面子,這才繼續說道:“呵呵……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三個字震得謝禮耳朵嗡嗡作響,吃驚到難以置信,看了看一身下人服侍剛才還在挑糞水的謝傅,又看了看衣著華麗,貴氣逼人的澹臺鶴情。
只感覺一時暈頭轉向,分不清東南西北,稍作定神,脫口訓斥:“傅,莫要胡說八道!”這何止在胡說八道,簡直在自尋死路,自我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