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控下,彈奏起來,心中暗暗叫苦,你不是在彈琴,你是在彈我的心。
你別這樣啊,倒是逾矩啊,我好趁機發作,狠狠的賞你一巴掌。
教了小韻三遍之後,謝傅鬆手道:“好了,你試一下。”
司馬韻雪松了口氣,要命,嘴上假裝興致勃勃道:“你讓開一點,我自己試試。”
謝傅站起,在琴桌一側盤腿坐下。
司馬韻雪如獲春天,微微垂眸恬靜起來,仙韻飄飄,其高貴優雅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謝傅此刻如果雙眼能視,一定也會為之心動,只是此刻神情端靜,豎起雙耳靜待琴音。
這是對撫琴者的尊重,也是他養成的禮貌習慣。
司馬韻雪五指指尖輕輕一撩,七絃同顫,七音化作一音共鳴。
謝傅耳朵一顫,聽出點意思來。
司馬韻雪傲嬌一笑,朝謝傅看去,只見謝傅目中無物平視而來,微笑著微微傾身將臉湊來,似要親近,實則豎耳靜待。
落在司馬韻雪眼中卻是一張溫潤如玉的臉,心口頓時來了一群小鹿,萬蹄齊怦。
這心亂如麻,這琴音也亂了,一首簡單的琴曲竟彈奏的亂七八糟。
謝傅聽完之後說道:“亂彈琴,六十三個音,你竟彈錯了二十七個。”
司馬韻雪發脾氣道:“我不學了。”
說著站起,疾步朝門口走去。
人行到門口,手竟被謝傅拉住,微笑道:“是我的錯,我也沒有責備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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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韻雪絕色的臉卻哭喪,饒了我吧。
然後……
然後她就在謝傅的監視下,假裝學了一下午的琴。
臨近黃昏時候,謝傅方才笑道:“好了,今天到此為止。”
人從外面端進來一碗清水放在桌上:“手指浸一下吧。”
司馬韻雪問:“幹什麼?”
“你照做就是。”
司馬韻雪將十手浸在水中之後,只聽謝傅說道:“指尖是不是涼涼的很舒服,我剛開始學琴的時候,手指也是彈的發紅發痛,用這種方法就能緩解。”
司馬韻雪沒有應聲,低頭看向自己水裡的十指青蔥,只感這一碗清水隨著手指湧入心中,柔柔的。
謝傅繼續道:“學任何東西,一開始是興趣,但最重要的是堅持,某一天你就能獲得其妙,其中真正樂趣。”
司馬韻雪沒有說話,這會卻是看著謝傅的臉,她從來沒有這麼認真去看一個男人的臉,只感覺哪裡都順眼,哪裡都好看,哪裡都……
越是如此,她的臉卻越是陰雲滿布。
糾結矛盾無比,心頭驟然糾痛無比,臉色泛白,絕脈發作了。
她這一次重新醒來是機緣,活著也是假象而已。
臉上卻是微微一笑,心中再沒有任何負擔了。
謝傅似乎察覺到動靜,輕道:“小韻。”
司馬韻雪微笑:“謝公子,我在。”
謝傅問:“手指還痛嗎?”
“好多了。”
謝傅又問:“餓了嗎?”
司馬韻雪卻問道:“謝公子,你對小英也這麼好嗎?”
謝傅哈哈一笑:“小英比較乖,所以我比較疼她。”
司馬韻雪賭氣問道:“我不乖嗎?”
謝傅笑道:“大概你比較頑皮一點。”
司馬韻雪甜甜道:“其實我也可以很乖。”
“對了,提起小英,我倒有點想念她了,不知道她什麼時候病好。”
前一刻司馬韻雪露出甜甜微笑,下一瞬臉就陰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