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尼是胎藏覺姆,以修心為主,修身為輔。”
謝傅微笑:“難怪覺姆看上去平和神聖。”
“施主過獎了,只不過貧尼置身於世俗之外,如日月下的一花一草,施主方有此感。”
“那覺姆是否擅長武道?”
謝傅問著,暗暗施展真氣將這紅袍女尼籠罩,此舉有試探也有警告味道。
若這紅袍女尼身懷武道,本能就會立生反應,卻見紅袍女尼微笑說道:“施主不必試探,貧尼確實不擅武道,不過雖不能傷人,卻也能自保。”言畢,籠罩在她身上的真氣之壓莫名消彌無形。
謝傅讚道:“覺姆好神通。”
“含德之厚者,比於赤子,百惡不侵而已。”
“好,我有一事不明還請覺姆指點。”
“施主請說。”
“方才覺姆說自己置身於世俗之外,二來這世間女子萬萬千,為何偏偏挑中我家內子?”
紅袍女尼表情莊穆:“不瞞施主,尊夫人便是貧尼踏遍河川萬里,苦苦尋找的【仁波切】。”
謝傅疑惑:“仁波切?”
“用大觀國的話講就是尊貴,至高無上,其地位凌駕於金剛上師,胎藏德珍瑪,法王,施主可以理解為在世活佛。”
謝傅驚訝:“此話當真?”
紅袍女尼閉目,聲音還是抑制不住激動:“豈能有假!”
“那……那內子雖覺姆前往修行,就能成為活佛嗎?”
“不,貧尼是將仁波切請到女兒城,請仁波切為我等叩響心中超然世界之門,有仁波切在,視若悖逆者的覺姆也能正名迴歸,紅教也能重回秩序。”
紅袍女尼緩緩說著,施以莊嚴之禮。
謝傅感覺仙庭被利用了,就算不是利用,天生使命所在,這一去或許永遠都不會回來了,叫他如何捨得下,自私已經在心中彌散……
紅袍女尼見謝傅沉吟許久不語,輕輕說道:“施主,緣分來了,擋也擋不住。緣分要走,留也留不下。”
謝傅腦海轟然一顫,緣分來了,擋也擋不住。就像他和盧夜華之間,好像有無數條緣分之線,怎麼剪都剪不斷,怎麼擋都擋不住。
緣分要走,留也留不下。就像他也盧夜華生死永別,緣分僅限於此。
這就是他與盧夜華的緣分,或許這輩子就修得如此,下輩子再修前緣,直到修成正果,能成一世夫妻。
而他與仙庭已修得夫妻之緣……
輕輕說道:“多謝尊者指點。”
……
門外顧仙庭心神不定,忍不住問道:“杜姐姐,你說相公跟覺姆說什麼?”
杜致微哪裡知道,就看見謝傅從屋內走了出來。
兩女立即迎上。
——公子。
——相公。
謝傅勉強露出笑容:“仙庭,我答應你隨尊者前去修行。”
顧仙庭欣喜無比:“杜姐姐,相公他答應了,太好了。”
驟地卻發覺謝傅神情落寞:“相公,你怎麼了?”
謝傅苦笑:“我只是不捨得你。”
顧仙庭笑著安撫:“傻相公,我又不是永遠不回來,你怎麼跟個小孩子一樣。”
謝傅笑了笑:“沒有我在身邊,你要是受人欺負怎麼辦?”這只不過是說辭,歸根到底捨不得仙庭離開。
杜致微笑道:“公子你放心,我會一步不離仙庭妹子,絕不會讓她受人欺負。”
“杜娘子,多謝你了。”
“公子你言重了,你和仙庭妹子對我恩重如山,能夠報答你,我心裡不知道多高興。”
顧仙庭見謝傅依然悶悶不樂的樣子,輕聲哄道:“要不然,我不走了,就陪在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