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卻是一名女冠,面容秀麗端莊,頭盤道簪,一襲寬鬆青袍微現女性線條,袍衣上跟尤諱一般繡有仙鶴圖案。
鶴袍在天宗是一種實力的象徵。
幾名守山齊聲喊道:“紀大師姐!”
紀歸雁,道門十二幼道之一,她也可以算是道門天資最優的女道子,與冷稜、秦楚楨三人得到端木慈的青睞,記名傳道授業。
雖然冷稜和秦楚楨兩人蒙端木慈授業最多,然而紀歸雁女子身份,得以和端木慈近身接觸,平日多加指點,卻是受益良多。
大約在一年前,端木慈念紀歸雁常伺膝前,將紀歸雁收為入門弟子。
與記名弟子不同,入門弟子需要正式拜師,紀歸雁也是天宗唯一一個可以稱呼端木慈為師傅的人。
此事,冷稜耿耿於懷卻又好生羨慕,只恨他是男兒身,不能得到端木慈格外照顧。
謝傅今日前來拜訪仙聖,並非踢人招牌耀武揚威,平和行禮:“仙子如何稱呼?”
未等紀歸雁說話,便有一名守山弟子代答:“這位是我紀歸雁紀大師姐,列位道門十二幼道。”
既稱道者,豈是泛泛之輩,謝傅掃向她青袍之上所繡仙鶴圖案,笑道:“鶴袍,可見一斑。”
“哼,你且不知,紀大師姐還有一個特別的身份,乃是青華仙真唯一的記名弟子。”
謝傅哦的一聲,微微訝色,他曾以為端木慈只有自己這個弟子,卻不知道眼前這位該稱師妹還是師姐,看她年紀應該年長自己,只是輩序卻要以入門時間為準。
一名守山弟子見謝傅露出訝色,哼道:“驚懼了吧?”
謝傅哈的一笑,謙虛說道:“萬分驚懼。”
紀歸雁冷若冰霜:“你是何人,犯我太素聖地,所為何事?”
“誤會!”
謝傅謙姿:“在下謝傅,今日前來,乞見青華仙真,求仙聖之道。還望紀仙子能夠代為稟報一聲。”
謝傅儘量卑微一點,好讓眼前這位紀仙子帶路,免去很多麻煩。
紀歸雁心中冷笑,又是一個慕名前來拜師的,冷稜如此天資脫穎之人,在師傅膝前十數載,也只混得一個記名弟子,連稱呼一聲師傅都沒有資格,你當隨隨便便就能成為青華仙真的弟子。
“哦,你是慕名前來拜師的?”
此話正中謝傅心中所好,哪知道這冷然冰霜的女道子是在調侃譏諷,嘴上朗聲:“正是,還望紀仙子代為引薦。”他與端木慈之間只需見上一面。
數名地宗弟子哈哈大笑,只感覺謝傅是在痴人說夢,這種殊遇,連冷稜師兄這種人中龍鳳,身著塔袍的人也祈求不來。
紀歸雁冷聲:“要我引薦也可以,只需勝過我手中的劍!”
謝傅聞言微笑:“當真!”
能讓他生懼者,唯魏無是之流,就是道門天宗,又能出多少個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殺神魏無是。
“先接住我的劍再說!”
說罷,紀歸雁劍光如瀑一片,有如揮舞著一把十丈巨劍,真氣逼逼不知道比剛才強盛多少,既在人前道出青華仙真弟子,豈可丟了師傅名聲。
我曹!一品!
謝傅底子雖好,修為雖高,面對一品武者,卻也做不到真氣不走脈就能勝之。
要勝之需動真格,可小韻的警告猶在耳畔,只能施展絕佳身法躲避。
一眾守山弟子,見紀大師姐大展神威,驚歎連連,這輩子修煉到死,怕是也達不到紀大師姐這等修為。
紀歸雁見謝傅能在光瀑中躲避,也是頗為吃驚,這人底子倒是不錯,難怪敢厚顏前來拜師,嘴上喊道:“難道你就只有這縮頭烏龜的本事嗎?就這本事就像拜師,卻是不成。”
輸人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