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欺虎詢問:“耿當家,你說我們是屬於惡還是屬於善呢?”
耿直立即啞口無言。
韓不凡這邊詢問:“看得出大人有意留明祿性命,不知道大人有什麼打算?”
謝傅輕輕瞥了韓不凡一眼,韓不凡便不敢跟謝傅耍心機,直接解釋:“大人,小人並不是興風作浪之輩。”
謝傅淡道:“繼續。”
韓不凡輕輕問道:“大人也是揚州人,家父任揚州刺史時,請問大人,家父為官如何?”
謝傅嗯的一聲:“韓大人也算勤政愛民。”
得到謝傅的認可,韓不凡很是高興:“多謝大人,只是大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家父為人清高廉正,正是因為不願同流合汙,才從禮部侍郎被排斥到揚州來當刺史。”
“任揚州刺史期間也得罪不少人,最終不得不勒令致仕,家父在家每日鬱鬱不樂,憂國憂民,我這個當兒子也看在眼裡。”
謝傅笑道:“韓大人憂民之心讓人佩服。”
“大人是揚州人,請問大人,揚州哪行哪業最為發達。”
謝傅豈會不知,脫口說道:“揚州水道陸道交通四通八達,航運最為發達,山陽口岸碼頭無數,航力充沛,是水道中樞,同時也是陸道轉水道的中心地帶。”
韓不凡笑道:“一業興帶百業旺,不得不說當中有家父的一份功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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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傅點頭:“當然。”
“不瞞大人,家父在任時一直有一塊心病。”
謝傅接話:“長江三十六水道。”
韓不凡點頭:“商賈常向家父叫苦,家父雖為刺史,卻管不了這些黑道中人,再者說了長江三十六水道山高皇帝遠,家父就算能管,手也伸不了那麼長,所以時常苦惱不已。”
“不瞞大人,為了與這些黑道中人打好關係,我是花了好幾年的時候才贏得一些人的信任,最終目的是在長江三十六水道建立秩序,解商賈之苦。”
謝傅笑道:“商賈以經商運輸為生,黑道中人以為索取打劫為活,你解了商賈之苦,豈不是斷了這些黑道中人的飯碗。”
韓不凡笑道:“大人考我?”
“算是吧。”
韓不凡笑笑:“佔山為王,過路留財自古是天經地義,就如地租賦稅是合理合法,可如果苛捐雜稅,逼得人無法生活,那就合理變無理,合法變無法……”
謝傅打斷:“好了,韓不凡你來當這個盟主。”
韓不凡驚訝:“大人,我還沒有講完呢。”
謝傅淡道:“紙上談兵誰不會,我要看結果。”
韓不凡拱手:“定不負大人所望!”
謝傅本來也考慮白羅剎,但相比之下,白羅剎適合為將,而韓不凡卻有帥領之才。
“大人,回到剛才那個問題,大人留明祿性命是何用意?”
“殺了林楓之,你們長江三十六水道背的起嗎?還是你韓不凡背的起?”
“小人背不起,長江三十六道也背不起,但是大人背的起。”
見韓不凡在拍自己馬屁,謝傅驟地莞爾,當初在秦樓,韓不凡豈會多看自己一眼。
謝傅只是一個表情,韓不凡就弱弱問道:“大人,小人說錯了嗎?”
謝傅好笑:“韓公子你不必緊張,你我同鄉,再者說了,你可是揚州貴公子的龍頭。”
“在大人面前,小人豈敢……”韓不凡說著扼住,改口說道:“我們也只是一群紈絝子弟,讓大人見笑了。”
謝傅已經不是什麼貴公子,他已經是軍政大佬,跺跺腳,揚州城都要震一震。
“明祿,我另有安排,你專心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