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賴上我?”
這話把謝禮給問懵了,只聽胡采薇笑道:“迂腐!我且問你救人性命與男女之嫌哪個重要?”
謝禮脫口而出:“救人性命!”
“這不就對了,我又沒少塊肉,這般迂腐乾什麼。”
胡采薇說著見謝禮凍得瑟瑟發抖,大方說道:“先到我那裡喝完薑茶熱熱身子吧。”
謝禮心中萬分期待,不由自主應道:“好。”
路上,胡采薇揶揄道:“你這個當兄長的可比謝大哥差遠了。”
謝禮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這一次是十分計較,心裡很不舒服,“我比他差哪了?”
……
安頓好賓客,婢女端來清水,謝傅洗了把臉。
謝廣德特地走近,關心問道:“還行吧?”
謝傅笑了笑,他雖然喝了不少酒,但還是很清醒,能灌醉他的只有他那幾個酒鬼朋友,或者他想醉。
謝廣德怕了謝傅肩膀,“打起精神來,別回房就倒下呼呼大睡。”
今日的喜事也讓謝廣德想起很多很多年,自己娶她祖母那一天,那天他喝了不少酒,回房之後什麼也沒幹,倒下就睡到隔日三竿。
然後謝傅的祖母三天不跟他說話,剛過門就給他來個下馬威。
後來他才知道是新婚之夜冷落辜負了嬌妻,人家心裡有怨。
謝傅見爺爺傻乎乎的笑,笑得臉上的皺紋都出來了,問道:“爺爺,你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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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廣德湊近低聲道:“知道什麼叫春宵一刻值千金嗎?再困也得先把事情給我辦了,我明年還要抱曾孫呢。”
謝傅笑道:“爺爺,放心吧,曾孫你是抱定了。”鶴情已經有了身孕。
望著謝傅離開的背影,噯,差點忘了這混小子常逛青樓,我倒多此一舉了。
還未到達自己居住的院子,就遇見全伯。
“二少爺,你還未入洞房啊?”
謝傅莞爾一笑,這會剛剛黃昏,不過天也快黑了。
全伯見狀連忙說道:“我的意思是你入洞房,我就不好打擾你了,這是胡姑娘給你的賀禮。”
謝傅接過一看,是個送子觀音的布偶,分明就是親手做的,也算一番心意,“采薇人呢?”
“胡姑娘送完東西就走了,她說這觀音送子放在床底下,明年就能生個大胖小子,這是她們那裡的風俗,很靈的。”
謝傅呵呵一笑:“采薇有心了。”
謝傅剛進院子就聽到爭吵聲。
爭吵的雙方,一邊是以小嫻小雅的府內婢女,另外一邊是人單勢孤的秀兒。
只聽秀兒鄙視道:“鬧個屁洞房,我家小姐是名門閨秀,只尊周禮,你以為是你們這窮鄉僻壤,一大堆鄙俗。”
小雅氣道:“你說揚州是窮鄉僻壤,揚州放眼江南,也是數一數二的繁華。”
“噯,揚州是不差,不過你們謝家可就不怎麼樣,一群沒有教養的奴才。”
謝傅聽完莞爾,你家小姐都是我的人了,你還把自己都顧家人呢。
覺得有趣,也不出聲打擾,就靜靜聽著。
小嫻比較沉穩,沒有小雅那麼衝動,“我們揚州都有鬧洞房的習俗,不鬧不喜,入鄉隨俗知道嗎?”
秀兒兇巴巴道:“我不管,今天誰敢騷擾我家小姐,我把她嘴巴給撕了。”
小雅有點地頭蛇的味道,罵道:“死丫頭,你是不是不想混了。”
秀兒在顧府也是說話數一數二的地位,何曾受到這種欺凌,若是姑爺欺凌她也就罷了,一個奴才也敢騎在她的頭上拉屎。
挽起衣袖,一副準備要幹架的姿